(' 前来接应的人看看姜偃,再看看床榻上的锁链,表情诡异中还带着点同情。
姜偃咳了两嗓子,被看得老脸一红。
“你别乱想。”
聂如稷心血来潮锁他,肯定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只是不巧吵架的时候在床上而已。
对方低头,信誓旦旦保证:“公子放心,此事,我定不会说与第二个人知晓。”
姜偃无奈笑笑,又想起一件事。
拉过对方,低声问:“关于解祸瘟......有没有止疼药可吃啊。”
他、他不会真要被活刮了吧?
对方为难:“怕会影响鲛人血肉的效力,所以......”
姜偃额头青筋跳了跳。
行,他忍了。
每日一骂歹毒幻境,阴险恶毒薛雾酒!
他忍不住喃喃:“那你们,可要选个快点的刀啊......”
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也就过了,可别让他一直醒着才好。
......
聂家。
一道身影仓皇逃窜,身后一人踏过满地尸体,不紧不慢追在身后。
身上的法宝用尽了,使尽浑身解数,还是被追上。
身穿聂家道袍的男子惊恐跌坐在地上,手边摸到一冰冷湿滑之物,却实一截猩红的舌头。
一具尸体就倒在他手边。
“啊啊啊!!!”
他惊叫一声甩开,身下已被满堂鲜血浸透。
他指着面前之人,面貌狰狞大喊:“我......我是你亲叔叔!聂朝栖,你敢杀我,这等背亲之人,世人绝对再也容不下你!!”
聂朝栖没有心情跟他多废话,飘散着魔气的利爪直接穿过心脏噗地捏碎。
“早就容不下我了。”
杀了这最后一个,聂家就再没有一个活物了。
他皱着眉四下寻觅,“不对,母亲不在,聂如稷也不在。他们去哪了?”
远处山坡上,一蒙面妇人高高注视着一切,看着满族亲眷被亲儿子屠杀,也没有丝毫下去阻止的意思。
侍女心有余悸的看着聂氏宗门之内翻滚的魔气,忍不住道:“没想到竟被夫人说中,二公子当真会回来杀尽聂氏满门!”
魏凝:“朝栖性情温顺,本性纯良,向来听我的话,但再没脾气的人,被逼到尽头,也总会有想要挣脱我们操控的一天;这一日迟早会发生,或早或晚,只是这一天来得比我预料的还早,不知又发生什么刺激到了他。幸好我早有准备,刚才发生的一切,你都用显影符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