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偃完全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还在努力尝试回忆起昨晚的事,但他烧断片了,实在没什么印象,还是放弃了。 想不起来,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姜偃隐约觉得这次秘境和上次的有些相似之处,如果按照上回脱离秘境的法子,粗浅来看,是因为他在秘境之中被聂朝栖当作影兽杀死才脱离,但总不可能在秘境中死了就能通关,那这秘境可太奇葩了,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其他与之相关联的,必须达成的条件。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完成某个剧情节点,才可算是通关。 时间不等人,很多事都还在等着他调查,起码,他该去见见这位在历史上被砍了头的长公主,他手里可还有份要交给她的密信。 因为他腿软。 聂朝栖陪他在寝宫里躺了一日,一点不觉得无趣,外面却早已因为国师的反常举动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桃,将军今天也没来吗?” “是吗。”女子声音淡淡,听不出多少失望,仿佛早已预料到答案,她略微思索,又问:“国师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她小声说:“听说国师今早少见的缺席了朝会,与一位新得的美人公子在寝宫里待到了傍晚才出来,简直荒淫无耻!” “就是他!”小桃气鼓鼓道,随即苦下脸,“公主,咱们只有一个‘国师’就够了吧,这样的妖人再来一个,这日子不要过啦!” 本来就是嘛。小桃忍不住想。到底还是惧怕国师残忍暴虐的手段,不敢再多说什么。 鲛人的身体发一次情热,就像是被透支了一样,姜偃十分无奈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他现在对这东西有点阴影。估计以后离了幻境,都不太敢碰了。 问题是,无论是姜偃还是聂朝栖,都不知道鲛人的交尾期到底要持续多久。 姜偃捂着自己发热的脸。 转头看着姜偃的眼神,无端让人紧绷。 好奇翻了一遍,发现最后一页写着一个名字——聂朝栖。 这书不会是他胡编乱造的吧! 聂朝栖悠悠端起茶杯,“你看的这本,为我照着从藏书阁里找出的那本古籍重新誊写的。原本那份年岁久远,字迹模糊,且是古鲛人语,我见你所用的是普通官话,便猜现在的鲛人不再用古语了,怕你看不懂,就擅自做主译了一份官话版本的,便于你查看。” 他可能察觉出姜偃对鲛人之事不甚了解,就将记载着鲛人相关内容的书找出来拿给他看。 姜偃对自己竟然怀疑这本书是他随手乱写的,感到了一丝愧疚。 至于初见时那副恐怖的样子想来,应该只是他不太习惯他成年后的样子,心有芥蒂所致。 想明白这些,姜偃一拍手,整个人都感觉豁然开朗。 陌生且藏着危险的幻境之中,人总是会下意识黏着熟悉的人,何况聂朝栖才帮了他。 聂朝栖端着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这只鲛人,见他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脸上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歉疚自责上,还格外真诚对他道谢,杯沿遮住的嘴角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