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主人递来那条项链。
见他没动作，自行环过他脖子，替他戴上了项链。
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琥珀色的眼眸落在主人整洁的衣领上。
半晌，他们一个走在前，一个走在后。
和初次见面一样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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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摸上胸前的羽毛，感受到上面的触感。羽翼锋利，却又不失自身的柔软。
喧闹的人声中，他小声喃喃。
似乎是怕他走丢，主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脚步。
与他并肩而行。
……
舞台上小丑骑独轮车杂耍演技，魔术师优雅地摘下礼帽飞出漫天白鸽，婀娜多姿的舞女踏上音符优美滑步……
他曾经的主人多是些名望贵族，像俱乐部、歌剧院、拍卖会等地方，来了兴致便会带他一同去。当然，马戏团等娱乐的地方也毫不例外。
所以，这些令人稀奇的表演，他也是见惯了的。
但他还是装出第一次参观表演的模样，在主人身边纷纷赞叹，试图舞动气氛，或者表达自己的喜悦。但，他确实是感到高兴的。
似乎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主人幽蓝的眼睛看向他，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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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真正惊讶的人，面部微表情通常持续时间不超过1秒。”
还没来得及欣赏主人的笑颜，随即迎来的是被戳穿的窘迫。他当即放下甜品，一时手足无措：
“主、主人，我…我……”
没让他继续支支吾吾，主人拿出一条手帕在他的嘴角擦了擦，然后收了回去。
“我说过，在我身边你不需要做什么。
“无论何时，
“你都是自由的。”
自由，
他从来就不曾拥有过属于自己的自由。
在观众热烈的鼓掌声与欢呼声中，他紧紧攥住主人的手，琥珀色的眼睛紧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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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主人。请别抛弃我。
“求您。”
他知道主人的意思，他随时都可以离开主人。可是，身无长物的他离开主人后又能做些什么呢？
或许，他会被曾经的主人找到。毕竟，他的主人太多，太多。他的身体早已被打上“商品”的烙印，就算隐姓埋名，不，他甚至没有名字……
回过神来，主人伸出一只手，手背顺着他刚毅的脸庞轻轻滑落。
“别担心，我会让你得到自由的。”
可惜，海浪般的喧闹声埋没了一切。
直到最后，他也没能听清主人说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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