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光依然残留在脑海里，一明一灭，晃得他猛然睁开眼——
是熟悉的天花板。
有些昏暗。
他静静看了许久，才翻身从床上起来。
进了盥洗室清理自身后，便自行清洗裤子和内裤，然后出了房门晾在了旅馆顶楼。
其实旅馆有女佣专门负责清洗客人的衣内物的。
等回到房间，主人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主人只是瞥了他一眼，没问他去哪里，用眼神示意他坐下共同进餐。
而这一眼，却让他的心脏不免跳动起来。想起睡梦里的主人，心中那点失落悄然不见，却又羞涩不已。
于是，他几乎不敢去看主人。只打了声招呼乖乖入座，拿起餐具享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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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已经散失了些许温度的烤肉，应该是牛肉。茶壶蛋汤，主食是土豆面包……和梦里的不一样……就连主人的着装也是……
“侍者小姐刚才来过。并且告知我——”主人打断他的思绪。
他吓得一激灵，手中刀叉顿了下，狗耳朵轻轻颤动。
“今后的住宿费用将按半价收取。”
听到这里他猛然抬起头，发现主人也正看着他，随即他又烫到似的移开视线。
“还送了——
“两张马戏团门票。”
他紧紧攥住了刀叉，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莫名松了口气，又伴随着隐隐的失落感。
“去吗？”
主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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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一起。”
他再次抬头，怔怔地望进了那双幽蓝色眼睛里。
……
两天后。
马戏团还有两个小时开演。
他和主人在城镇中心四处游逛，因为时间充足，他们决定随处打发。
先是去图书馆买了几本故事书，由于带在身上诸多不便就先寄放在图书馆，等表演结束再带回去。
然后又去裁缝店量身定制了几套衣服。在此之前他的衣服都是主人带来的，尺寸时大时小。当然主人也有给他钱让他自己斟酌，但那段时间他都在期待主人的到访，寸步不离旅馆。
这是主人第一次与他长时间在外出行。
他的狗尾巴飞快在身后运转着，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空气中飘来了晶莹剔透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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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原来是孩子们手中的玩具，他稀奇地看了一眼，倒不觉得艳羡。因为在好几任主人的带领下，他见过了许多世面。
不经意扫过街边琳琅满目的小摊，在一家手工艺品店他停留了许久。
那是一条没有什么特殊的银制项链，起主要点缀作用的仅仅是一根修剪齐整的白色羽毛。挂在陈列的横板上，微风轻轻吹，羽尾会随之颤动。
“很喜欢？”清冷的声音响在耳畔。
他怔愣地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