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挠挠头,不自然道:“听说您要惩罚福娃,顾不得许多,赶紧过来了。”
方丈眉头拧成一座山:“又是颂明通风报信的?”
净尘轻咳一声:“这不重要。”
他把小姑娘往自己身后扒拉,严严实实挡住她,才问:“福娃犯了什么错,要请出这把戒尺?”
方丈将事情重复了一遍,道:“惩罚她非是我本愿,只是此事若理不出个说法,以后寺里便要乱套了。”
净尘皱着眉不说话,心里知道方丈说的是对的。
可他一看到那把戒尺,脚就像生了根一样动都动不了。
他知道这把戒尺有多厉害,很早之前他就挨过它的板子,掌心肿得老高,过了一个星期才勉强消肿。
净尘一想到颂扶那小身板也要挨板子,就舍不得。
他试图求情:“师兄,不如换一把尺子吧?这尺子太重了,福娃还这么小,哪儿受得住。”
方丈看了眼门外,没有说话。
净尘顺着看过去,看到门外一圈探头探脑的头,心里叹了口气。
方丈这是杀鸡儆猴呢。
颂扶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说:“师叔,你让开吧,我犯了错,合该受罚的。”
小姑娘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抽抽噎噎的泣音,一下就让净尘的心软了下来。
他反手握住她的一双手腕,按在背后,坚定语气对方丈说:“那就打我吧,我来替福娃受罚。”
方丈拧眉道:“你可知替罚的条件?颂扶的二十下落到你身上,就是一百二十下。”
替罚者要受的,是被罚者的六倍。
净尘眼都不眨:“我知道,我愿意替福娃受罚。”
这么小的小姑娘,还不及他的腰高,怎么能受得住这样的板子?这戒尺甚至比她的腰都粗。
颂扶却不愿意了,在后面扭动挣扎,却挣不脱少年宽厚的手掌。这只大手如铁钳一般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后面,让她出不来。
颂扶哭着喊:“师叔!师叔!你不要替我!我自己犯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
净尘用空着的那只手绕到后面摸摸她的头,笑道:“区区百下,你师叔皮糙肉厚,不碍事。”
他把手摊开,道:“师兄。”
方丈叹了口气,但没再说什么,只是扬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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