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颂扶听到声音,声音从哽咽变成大哭:“师叔!师叔你放开我吧!”
净尘脸色不变,安抚道:“你若再动,我要承担的可就更多了。”
颂扶到底年纪还小,一时被他绕进去,抽抽噎噎不敢动,但听着戒尺落在皮肉上的一声声闷响,眼睛和瀑布似的,直往外滚泪水。
她大哭喊道:“师父!师父我错了!师父我错了!颂扶知错了!颂扶再也不敢了!!您要惩罚就罚我一人吧!不要再打师叔了!求求你!求求你!!”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细心养大的孩子,听着她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方丈的眼圈都红了些。
他停下手,问面前这个倔强的师弟:“还要继续吗?”
净尘的掌心已经红透了,甚至透出了青紫,已经开始肿起来。
但他只是摇摇头,沙哑道:“继续,还没够一百二十下。”
方丈叹了口气,狠下心继续扬起戒尺。
颂扶在后面哭的差点倒气。
“师父!师父求你了!来打我吧!师叔!师叔你放开我,这是我该受的!”
方丈看了眼净尘,见他没有反应,便也没有说话。
净尘则是调动全副心神克制疼痛带来的下意识反应,还要额外花力气压住颂扶,没力气再说话。
他再怎么样,现在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虽然练武已久,但终究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皮糙肉厚”。
没多久,他的掌心就像发面馒头一样肿起来了。
颂扶的嗓子都哭哑了,额头抵在净尘背上急促倒气。
外面那一圈悄悄往里看的脑袋还是忍不住了。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光头率先跑进殿里,红着眼圈说:“师父,我来替福娃惩罚一部分。这些事都是我领头的。”
方丈看他一眼:“你的惩罚也跑不了。”
小和尚愣了下,才说:“您都知道?”
方丈:“我不仅知道你们闯的祸,还知道净尘师弟就是你喊过来的。”
颂明脸一下就红透了,他皮肤白,所以更显眼,连耳朵都变成了樱桃一样的红。
颂明呐呐道:“您、您这都知道啊。”
方丈:“我只是老了,不是痴了。”
外面那几个挤来挤去的小和尚见状,也跑进殿里,低着头说:“也有我们的一份,师妹犯错,也有我们的责任。”
方丈停下手,看着面前这一溜排排站的小光头们,视线从他们青涩稚嫩的脸庞上扫过,终是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你们诚心悔过,便绕你们一次,颂扶剩下的惩罚就免了,但你们的免不了,你们愿意吗?”
以颂明为首的小和尚们立刻点头:“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