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她故作轻松地问，顺手抹了下眼睛，那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啊，她怎么可能做到若无其事地谈天说地 一顿饭因为闫颜的到来，其乐融融 “年轻时就总是想出去走走，结果也没走出岗亭，托玉仔的福，我还到了省会呢”外婆喜笑颜开 是啊，她的外婆要不是因为生病，一辈子都不会出岗亭吧，那里困了她一辈子，她却把她托举了出来 凌玉没有吱声，沉默地吃完，开始默默收拾碗筷 “你说得对，我要带外婆去旅游，自驾游”她回头看着闫颜认真地说 “是” “好”闫颜叹息着摸着她肩膀 她背对自己的身体偶尔抖一下，比平时稍高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桖传到闫颜这里，典型熬夜后睡眠不足的后遗症 她忍不住轻扶着她的后背，瘦骨嶙峋 尽人事 “老师”凌玉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沙哑 “老师，我，我能不能请假不去”她清了清嗓子，弱弱地问 “我……”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我外婆，病了” 她还是磕磕巴巴说了具体情况 “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告诉老师？”他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凌玉，看到从屋里出来的外婆又换了一副笑脸 “周老师好，凌玉说你是她的恩人，帮了她很多”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着，凌玉坐在旁边陪着 “那您歇着，我找小玉有点事” “西医没办法，我们就试试中医，不管什么法子都要试试不是吗？” 刘大夫就是当年给学院配制中药预防流感的那位，是比较有名的中医，只是他现在已经退休，偶尔去医院坐诊，来风大上课跟休闲游似的，很是任性 “你又要干什么？”外婆对推着她走的凌玉不解的问 “说了不来医院，你现在是一点不听话了”果然看到医院外婆很是生气，拄着拐杖就要走 刘大夫表情严肃地搭着脉，凌玉屏心静气，满怀期待地等着 “先开点药吃着”他低着头写方子，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一样 “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发现的太晚了，这个病前期也不容易发现，我开的药只能缓解疼痛，小玉，要有心理准备” “这位刘大夫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呢”外婆拿着凌玉给她买的甜筒，笑呵呵地说 “外婆，那个就是运河，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凌玉把着方向盘，打起精神笑着问 “是啊，过在当代，利在千秋”凌玉说完看向外婆，她似乎心情很好，仔细研究手里的甜筒，咧着嘴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是她亲自做的义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