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怎么正常上班啊，身体就累垮了”她想起她从没有提过她的父母，好像是她外婆带她长大的，医院实习没有工资，所以她只能自力更生 “你买好东西回医院陪你同学吧，你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你自己注意防护啊，又到流感季节了”她看下手表，凌晨两点半 “这是什么？”她笑着问她 凌玉愣在原地，她从口袋里掏出来，才发现是几张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红色钞票，就挺心酸的，她是可怜自己吗？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医院离便利店有些远，她跑回医院才想起没买食物，只有凌玉给她的一瓶已经开始凉掉的热饮 她才不管她生气不生气呢，刚才那种情况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内心的心疼，她没法置若罔闻 “抱歉小玉，我来晚了”她气喘吁吁地换衣服，凌玉揉了揉眼睛，眼球立刻出现一片猩红 “我看一下”她仔细看着排班表，回头看了一眼凌玉，她脸色有些发白，眼睛都是红色的，这个假不批也不行了 “谢谢店长”她换下工作服，出了店门 她回出租屋掏钥匙时，红色的钞票跟着滚了出来，她盯着地上的钞票，叹了口气，还是蹲下捡起来 这一觉，凌玉觉得睡得很舒服，也睡了很久，睡了很久这个念头一出现，她立马清醒了，好像闹钟没响 “老师，我……”她突然就磕磕巴巴不知道怎么说 “我马上过来，对不起，老师”她着急忙慌地穿衣服，跌跌撞撞往医院跑 凌玉胆战心惊地换好衣服，跟在主任后面，送走了患者，主任摘下口罩，盯着凌玉看 “我总觉得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踏实胆大，心细又愿意动脑筋，我是看好你的，你别让我失望啊”凌玉有些惨白的脸，让他没有说重话，他是真的希望她能留院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夜晚来临时，已经形成的生物钟并没有让早早入睡的凌玉睡个囫囵觉，她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浑身难受 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徐乐的那几张红色钞票已经被她展平，就突然印入眼帘 那天后，凌玉也不敢再熬夜了，偶尔会去便利店，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踏实肯干的人，店长以为她不想干了，给加钱也不行，有些着急 “你来干就行，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是是，要分清主次” 夜班的工作很繁重，她一个女生把货物推进仓库，货物很重，尤其成箱的饮料，都给码得整整齐齐 她严谨认真，干活利索，务实又从不多嘴，谁会讨厌这种人呢？ 她抱着外婆痛哭 “来福呢？”她转了所有房间都没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