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两天的空虚, 乔以莎重整精神, 投入帮洪某狼备战高考的伟大事业里。 乔以莎窝在卡座里看着雷利。 雷利直接掀开了衬衫, 肌肤平滑细腻，又白又薄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连伤疤都没有的？” 乔以莎敬谢：“不必了。” “想喝什么，我请客。” “谁是老板啊？” 雷利一身深蓝色工人装, 兜里瘪瘪的，怎么看都不像带钱的样子。雷利看出她的质疑，大言不惭地歪歪头。 乔以莎噗嗤一声。 乔以莎舔舔嘴唇, 转过头, 她头发微垂, 以一种半是思索半是妩媚的角度凝视着雷利, 片刻后，她缓缓靠近，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笑。 “我说。”乔以莎轻声开口，吐出微冷的酒气。“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雷利依旧保持着梗着脖子的造型。 乔以莎耸耸肩，细细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脸蛋，意外的很是q弹，胶原蛋白满满。 “没准你看错了呢。”他狡辩道。 “好吧……”他无奈地扶着膝盖站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活动了两圈，转头看乔以莎。这次，他脸上少了玩笑意味，多了点专注。 “气息？” 他目光天然纯真，看得乔以莎一时无言。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大门被一脚踹开，服务生面对杀进门的无眉朋克女，战战兢兢道：“小、小姐，我们还没开始营业呢。” 雷利爱答不理地转过头，不想看她。 噔噔噔！鲁公主大步上楼，直奔雷利而来，五指一伸就要薅他。 乔以莎问：“昨晚怎么了？” 鲁莱冷着脸说：“你知道他们要抓你，还敢在外面这么晃？” “你也知道你是狼王！”鲁莱忍无可忍，挥动胳膊，从旁边墙壁上抠下泄愤的一把碎块，在掌心□□成砂，指缝中泻下。她伸出指头对着雷利。“我告诉你，你没被得手只是因为他们人手不够，而且他们老大也没来。” 乔以莎奇怪道：“人手不够？他们不是来了很多人吗？” 乔以莎：“血族这么爱护青少年的？” 雷利：“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我要是能觉醒我会等到现在吗？” “祭祀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所以说啊！”雷利一本正经地摊开手，“我现在就是在找刺激啊！让我谈个恋爱，约个会，没准就觉醒了呢！” “鲁莱公主……”一道低缓的声音响起。鲁莱睁开眼，见柴龙端着一个盘子弯腰在她身边。盘子里有水果，牛排，还有一杯热牛奶。他准备得到位，水果一颗颗扎好，牛排也切得整整齐齐。“你太累了，吃点东西吧。” 牛排的香味和牛奶的温热陶醉了她，她都没有再去纠正柴龙的称呼。 柴龙：“我很好，老板让我在厨房帮工。” 柴龙看向他，说：“你误会了，我只是个——” 雷利：“你骂谁呢！” 雷利问：“你去哪？” 小狼的眼睛顿时被点亮，唰唰往外冒绿光。 乔以莎朝后面使了个眼神，鲁莱起身，雷利察觉到，冷冷道：“你别想管我——诶！”他没注意侧后方人员，柴龙在他膝盖窝处踹了一脚。力道精准，雷利一跪，鲁莱顺势掐住他的脖子，再次下压。“干什么你们！”雷利叫唤着想要挣脱，乔以莎忽然在他头顶一拍，没好气地下咒：“别他妈动了—— 三人配合行云流水，鲁莱把僵住的雷利扛上肩，对乔以莎说：“你去吧，我也走了。”她最后对柴龙说：“你先在这干着，等我来接你。” 自然拥有最强的包容性，就算是钢筋水泥的城市，经过这几个月的折腾，也适应了大批血族的存在。现下草长莺飞，阳光明媚，平静的午后安逸得像个在打盹的百岁老人，任何纷扰都叫不醒他。 昨晚她跟洪某狼联系，今天上午德工结束了第二次模拟考试，下午高三老师被统一拉到市教育局开大会，学生自由复习。 乔以莎来到上次那个小角落，洪佑森已经等在外面了，他比其他学生更早换了夏季校服，浅蓝色的短袖衬衫，白色长裤，他没有穿外套，衬衫也只系了中间的几颗扣子，上下都开叉，风一吹，隐隐能看到里面健壮的身体。 “太热了。”他微微皱眉道。 洪佑森背过身，听到身后扑簌簌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草地上，然后他感觉到耳边有轻轻的风声，一侧头，见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小乌鸦扇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 乌鸦颠了两下，冲地上仰脖子。洪佑森把她的衣服捡起来，团吧团吧塞进包里，往教学楼走去。乔以莎抄了近路，直接飞到他窗台外。 洪佑森走进教室，几个女生见了，冲他笑，夏俊招呼他：“来啊，我们讨论大学专业呢。”洪佑森被强行拉过去，大家七嘴八舌问他想报什么专业，他也说不出来。 陪读是一项极其无聊的事，乔以莎变着法给自己找乐子，教室里人多，她不敢太造次，就在洪佑森圈出的这一亩三分地里上蹿下跳，最后她顺着他的腿，钻进了他的衬衫里。 大部分鸟的嗅觉都退化了，只有少数食腐类鸟儿仍保持着极其灵敏的嗅觉，乌鸦恰好是其中一员，所以乔以莎嗅到比往日冲击力更强的味道，一时间头晕眼花，脑瓜后仰。 乌鸦尖尖的喙刮在他身上，疼倒是不疼，但痒得厉害。他肚子越绷越硬，一排排腹肌清楚地呈现在眼前，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乔以莎被震慑了，她一步步往后跳，直到踩到校服裤子上的松紧带，稍微绊了一脚，又往后挪了挪。 有点圆，易打滑。 乔以莎自觉理亏，想要道歉，但他的大手带来的压迫感过于强烈，一种本能的畏惧包裹乌鸦周身，它张开大嘴，来了一声长长的：“嘎——！” 乔以莎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外面热辣的视线，她尖喙紧闭，开始装死。 洪佑森弯腰，额头抵在手腕上，看着自己衣服上鼓起的一块，低声道：“你老实点。” 教室太过安静，乔以莎窝在洪佑森的肚皮上，渐渐睡着。 他们去了老地方，学校对面的咖啡馆。乔以莎一觉睡得饱饱的，思维缓慢，目无高光，全程都是洪佑森在点菜。 菜品上桌，乔以莎稍稍清醒了点，她与洪佑森闲聊。 “还没。” “他看开了，报别的也可以。”洪佑森嚼着牛排问她，“你最近没那么忙了？” 他问：“觉醒什么？” 洪佑森没说话。 洪佑森对具体内容不感兴趣，在明确了乔以莎空闲之后，便说：“明天夏俊回家，要不要来寝室住？” 女人叉子划划瓷盘，没给明确回复。 乔以莎：“我去你宿舍过日子啊？” “……” “你够了！”莫名其妙几句话给乔以莎脸说得锃红。“让你爸知道扒了我的皮！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现在这个见面频率会影响你复习！” “那你明天还要不要来？” 她也木着脸：“我说不来了么，你摆什么脸色啊。” “我没有。” “没有。” “没有。” 他也不是抬杠，他就是觉得自己没有。 乔以莎翻着眼白喝柠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