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以莎震惊。 洪佑森：“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我没兴趣。” 洪佑森没说话。 这沉默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洪佑森问了句：“你想我做狼王？” 洪佑森轻呵：“有这种好事吗？” 他摇头。 乔以莎：“……除夕夜的时候，有血族来了店里，我探听到他们要找图安。” 乔以莎：“谁弄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血族的目的。” “对。”乔以莎顿了顿，又说，“我还没告诉鲁莱你心脏会发光的事, 我想再等一段时间看看情况。现在一切都太不明朗了。狼人行为过于情绪化, 我怕动作太大会起反效果, 你先躲一阵。” 乔以莎：“……” “不，是专注一会。”她立马改口，“你马上要模拟考试了吧？” 乔以莎：“所以说，不要分心。最近我会跟鲁莱一起行动，如果找到其他狼人能确定是图安就没事了。”她安排了一番。“明天起我不去你家了，你跟你爸说一下，回学校住，在校园里别出来。你喝了药剂，只要不去康可医院自爆，血族发现不了你的。” “最后一百天了，考试结束我们就出去玩。” 乔以莎躺在床上消食，洪佑森坐在她身边，望着窗外的星空。 洪佑森：“不怎么办。” “我哪都不会去。”洪佑森平静地说，“马上考试了，出岔子我爸不会放过我的。” 乔以莎忽然觉得有点搞笑，她拉住他的手，摆弄手指玩。 洪佑森：“为什么会气死？” 洪佑森静了好一会。 他声音平缓地问：“你觉得，狼人的象征是什么？” 乔以莎回答：“狼。” 乔以莎哈哈大笑：“开玩笑开玩笑，你说是什么？” “自由。” “你比我内涵多了诶。” 乔以莎：“……” 她坐起来，屁股的疼痛也忘记了，双手捧起他的脸。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纯净，她原本想要调侃他，捉弄他，可临了又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支配了，她微醺的声音轻哑柔和，道出心声—— 接下来的几天里，洪佑森喝完了最后几份药剂，然后按照乔以莎的安排，去跟洪闫德提了回校住的打算，洪闫德也同意了。 … 抬头看看，今天是阴天，天空是很透的浅灰色，阴凉潮湿。 来到bly，柳河坐在吧台边抽烟。 “冻醒了，妈的……”他拧着眉骂，“最近怎么这么冷。” 乔以莎坐到他身边，还没到营业时间，店里很空，只有保洁阿姨做打扫的声音。 “这群逼人真他妈烦！”柳河骂道。 柳河没好气道：“就没点热乎的东西？” 正说着，大门碰一脚被踹开了。 保洁阿姨惊呆了，乔以莎对她说：“塑料的！塑料的！”她跑过去。“殿下，你这是要干啥？” 柳河斜靠在吧台上，说：“厨房有锯肉的。” 柳河晃了晃脖子，看着鲁莱上楼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笑。 乔以莎警告地看向他：“你敢对她出手，小心她拔了你那玩意泡药酒。” 鲁公主对损坏他人物件的事耿耿于怀，都没开始干正事，先致电部落摇了制作材料来。 圆桌直接采用一截直径一米多的树根，造型非常随性，边缘的树皮都没有削干净，下方修砍成螺旋底座，桌面磨得能看到一圈圈清晰的年轮，有种苍茫的美感。 巫师对于这种来自自然界的手工艺 鲁莱站在一旁哼笑，随口问道：“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是什么吗？” “巨杉。”鲁莱看着那张桌子，“巨杉是世上存活的最庞大的单一生命体。”她叼着烟回忆，“我第一次见这种树是在八岁，我爸带我去的。他告诉我，要对自然抱有敬畏之心。他说过无数句废话，只有这句像点样。” 鲁莱走过去，拍拍桌面，又说：“这棵巨杉长在美洲，是被盗伐者砍断的。” 鲁莱淡淡道：“人类可以摧毁它，但永远无法超越它。当地狼族首领亲自解决了盗伐者，他跟我爸是朋友，把树根送给了我们。” “这有点贵重了。”乔以莎说，“我那桌子网购的，才200多，不值当。” 乔以莎：“要不我付点钱吧？” 乔以莎：“为什么送礼，无功不受禄啊。” 乔以莎：“……” 鲁莱说：“你站在我们这边。” 鲁莱走到她身边，她们身高相仿，很轻易地平视着对方。 她的呼吸带着烟草和原木的味道，乔以莎的脸被熏红了。 鲁莱懒懒一笑：“虽然那小子水平一般，我们部落生猛的年轻公狼有很多，要不要我再帮你引荐几位？” 鲁莱又说：“不过你能爱上狼人，至少说明你很有眼光。” “你值得好的礼物。” 乔以莎说：“我跟你一起。” 乔以莎：“你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不能白拿。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二十几年了，没人比我更了解这里。” 十分钟后，乔以莎和鲁莱一同出门。 鲁莱站在喧闹的街边，从兜里抽了一张揉得皱皱的纸。乔以莎在一边偷偷斜眼看，也不知是哪位部落文职写的纸条，那字迹垮的，跟要塌了的茅草屋一样。 “这是我们部落在这座城市登记的狼人，有三个。”鲁莱说，“先去见第一个，这个地方你知道吧？” … 母狼名叫冯芹，长了一张迎客的圆脸，在商场地下一层经营着一家麻辣烫店。 鲁莱：“芹姨。” 鲁莱简单介绍：“朋友。”她开门见山对冯芹道，“我有事要问你。” 她手脚麻利，浓浓的市井生活气息，乔以莎暗自思量，感觉也不是很像图安的狼设。 乔以莎先喝了口汤，伸出大拇指点赞，冯芹开心地笑了。 冯芹：“没有。”她顿了顿，小声说：不过我能感觉出城市最近不太对劲，我这些天都很谨慎，到底怎么了？” 冯芹愣了：“什么？” 冯芹瞪大眼睛。 鲁莱轻哼一声：“谁知道呢，反正祭祀们说有动静。”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图安吧？！”她笑起来特别喜庆，脸蛋都鼓了起来，在围裙上擦擦手。“我倒希望我是，到时候我就以权谋私！承包部落食堂！哈哈哈哈！” 鲁莱也被她逗笑了，无奈道：“没办法，首领吩咐，必须挨个过，前一阵我刚试完一头孤狼。” 鲁莱：“没戏。” 鲁莱：“有个几把潜力，菜逼。” 冯芹：“哈哈哈哈！” 冯芹摘了围裙，对店员说：“我出去一趟，你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