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乔老师会不会授课，肯定是不会的。 乔以莎有备而来, 从包里掏出一瓶药剂放到洪佑森勉强。 洪佑森拧开闻了闻, 问：“什么东西？” 洪佑森看向她。 洪佑森一仰脖把药剂全部倒进肚子里。 洪佑森把空瓶放桌上。 他看她一眼，没作声。 他偏过头，看她的姿势和造型, 说：“你要是觉得无聊, 可以到处走走。” 他耸耸肩，意思是那我也没办法。 主要是这房子太静了，本来这个小区就处在一处较偏僻的地方，而且房子又在小区最深处，外界环境就很平淡。加上洪闫德完全不看电视，不听广播，这个年纪的男人下班后应该干的闲事他全不沾边，就在客厅喝茶看书，连个点烟的声都没有。保姆也不说话，房子静得跟墓地一样。 她发现洪佑森成绩虽然差，但态度很认真，尤其做理科题的时候，整张脸深沉得像一块铁皮。 洪佑森做题速度很慢，不过有了镇定药剂的作用，他啃数学题时的神态表情最起码没那么狰狞了。 洪佑森看向她：“什么？” 洪佑森问：“你听说的都是什么样的？” “就……草地里撒欢打滚？” 乔以莎啧了一声：“都是犬科，差不多。” 乔以莎：“行行行，草地里玩没意思，咱们在平原上，荒野里……在荒野里玩总行了吧。” 乔以莎：“你不觉得无聊吗？” 乔以莎禁不住感叹：“居然还要考大学……下次碰到鲁莱我得问问你们狼族有没有什么编年史啥的，你看看你能不能青史留名。” 乔以莎又问：“那你上大学想学什么呢？” 乔以莎坏笑道：“听起来你的大学也不会轻松啊。” 乔以莎又问：“你喜欢法律吗？” 乔以莎笑了笑，不再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乔以莎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她悄悄睁开眼，他依然在看书。 光如水流，从头顶淋下，他眼窝凹深，投出一片阴影。大概是因为话少，表情也少的缘故，洪佑森很难让人看出情绪上的波动，唯一能透露变化的就是眼神。 也许是乔以莎的视线太过明显，洪佑森转过头，低声问：“怎么了？” 乔以莎一动不动，洪佑森又问：“你不是想睡觉吗？” 她一语不发，他也安静下来了。 用眼睛“说话”的人，大部分只是挤眉弄眼，说得越多，越显轻浮。 乔以莎批评他：“看你的书，这么不专心呢。” 乔以莎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活动。 一眼扫过去，邦邦硬。 字体很稚嫩，但方方正正很有规矩，绝对不是洪佑森的字迹。 她看向他的背影，他正闷头背书，宽阔的后背宛若一座隆起的小山。 在同一片夜幕下，城市正中心的康可医院正发生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他脸色难看地站在病房里，看着空空的床位，气息沉重。片刻后，他缓缓盯向值班的两名小护士，说：“你们的意思是，她前天晚上就不见了，而你们现在才通知我？” “周四？”闻薄天登时火了，“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查房？” 闻薄天唾沫星子乱飞，“你们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这么玩忽职守对得起医院的栽培吗！”小护士一号往后退了几步，小护士二号顶了上来，说：“是您亲自吩咐的，说患者亲属欠钱跑路了，不让我们管他家老太太，最多三天来查一次房。” 睡几觉 “算了。”他一摆手，不再纠结这个，抱起手臂沉吟道：“不过我给柴龙用了药，按理说他应该半死不活的才对啊，怎么可能来接他妈呢？” 闻薄天：“……女人？” 他一路狂奔到监控室，指挥保安把周四的视频录像调出来。 她化成灰他都认得。 “柴龙这他妈的是让人给策反了啊！” 也对，他心想，那人会邪术，当年就跟柳河一起把他当猴子耍！ 保安队长瑟瑟发抖：“我们看着呢啊……” 就在他喊得正爽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声—— 这一声语气平淡，却似有隆隆回音，好像有人在他脑子猛地敲响了巨鼓，震得他眼前一花，差点跌倒。 闻薄天摇头。 闻薄天往旁边一瞄，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不耐地撇撇嘴。 修说：“你吵到了主人。” 修说：“不要用你浅薄的认知去理解主人。” 修停住脚步。 “最多半个月，”他看着闻薄天，面无表情道，“医院就是你的了，到时需要你再签几个字，委任几名我们的人，之后你爱去哪就去哪，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影响我们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