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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缱绻的话音落下,风姿绰约的人款款起身朝外行去。而纤柔的身影在经过摆放着香炉的案几旁时,指尖却微不可察地一弹,落了些许粉末进香炉当中,再回眸望了一眼身后亲密的一双身影,她唇边勾起一点弧度,尔后未再停留,不紧不慢地消失在了不染轩外。绵绵不绝的琴音仍在继续,香炉上青烟袅袅,空气中似多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轻浅幽香。楚流景半躺于桌案旁,幽邃的双眸定定地望着身前人动作。身上氅衣已然在牵扯间被揉乱,似泼墨一般散落于身侧,而伏于上身的人却似毫无所觉,一双眸子仍是未见半点波澜,抚于她腰侧的手一寸寸缓慢地划过了她的肋骨,指尖停在心口方寸,为面具所遮掩的容颜便覆近前来,启唇咬上了她肩头。清弱的身躯蓦然紧绷,细微的疼痛伴随着吐息湿热地沁入肌肤,肩上衣物渐渐晕开一抹水痕,泠然的眸光微睨,落在耳畔的话语便隐约带了一丝怪责之意。ldquo伤口又裂了helliphellip却不顾惜自己身子么?rdquo楚流景微阖了眸轻轻喘息着,仰起的颈项透着一分不堪风折的脆弱,勾在怀中人腰后的手又收紧些许,双眼微微睁开,泛着绯色的眼尾便慢慢弯出了一点弧度。ldquo我还以为卿helliphellip已顾不上我了。rdquo到嘴边的称呼因着眼下情形不得不咽了回去,弯起的眉眼分明是在笑着,而未达眼底的笑意却已然流泻出了万般心绪。这一路行来,她已尽量装得若无其事,为了不叫心上人分神而未表露出任何藏于心底的情绪。可未曾言明的介怀仍是日日夜夜刺激着她。无论是在得知和殊身陷险境时便断然决定返回兰留的举动,还是字字句句间皆对那名侍从表现出的超出寻常的信任,眼前人对他人亦有这般截然不同的关怀,这又让她如何能不心生杀意。只是拔出的剑曾被拦下过一次,她便也失去了再向同一人动第二次手的意义。杀不得,就只能独自一人避着。总归她也早习惯了戴着这副面具佯装浑然不知。这般轻缓平静的话语,却叫秦知白蹙起了眉,望出的眸光似敛了一抹薄冰,与脸前所戴的白玉面具相衬,便更多了一分凛若冰霜的清冷。太过漫长的僵持叫温迎又探究地望来了一眼,她闭了闭眼,敛下心中所有翻涌的心绪,低首又贴近楚流景颈间。停于心口的指尖缓缓上移,抚过锁骨与下颌,最终落在了那瓣泛凉的唇上,遮于面具后的双眸略微垂落,有意放软的话语声便于二人间明晰响起。ldquo公子不想要么?rdquo一贯清泠的话音透了柔,宛如有意无意的引诱,轻而易举便让躺于下方的人上了钩。只一瞬凝定,楚流景倏然捉过了抚在自己唇上的那只手,指骨有些强硬地扣过了她的腕,身子略一用力,上下姿势陡然翻覆,夹杂着药苦气息的唇便未再迟疑地吻了下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柔软的双唇相触,一点湿热便抵开了闭阖的唇齿,缠绵缱绻地深入进去。秦知白眼睫一颤,被动地受她亲吻,墨色的氅衣松散垂落,与一袭素白交叠,握在腕上的手便探了下去,十指相扣地将她牢牢锁在了怀前。溢出的呼吸渐渐发了烫,舌尖恍似掠过云端,被纠缠着染上了不属于她的清苦气息,面具下的眼尾一点点落了旖旎的绯色,再不似往日清冷,清明的双眸也晕上了一层朦胧不清的水色,犹如坠了满身春色的谪仙。楚流景贪恋地吻着她的唇角,眼中暗红愈发鲜明,而她却似毫无所觉。伏于怀中的人那般顺从地仰颈任她予取予夺,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放纵地依着她,心底潜藏的欲望便在此刻被无限放大,蛰伏的命蛊也隐隐有了一丝失控的痕迹。思绪濒临溃散之际,一只手却轻抵上了她肩前,拦下了她将要失控的举止。秦知白慢慢睁开眼,双睫已染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清润的眸轻轻看她一眼,流露出些许嗔怪,出口的话语便带了几分无法克制的轻哑。ldquo公子helliphelliprdquo楚流景气息起伏,似察觉到什么,压抑着喘息低垂了眸不再看她,退开的唇渐渐下落,又吻上身前人颈间,柔软的触感随之蔓延而上,直至落在了秦知白耳边。ldquo卿娘helliphelliprdquo情.动的轻唤与乍然落下的湿热舔吻令秦知白倏然收紧了手,泛白的指尖紧紧抓着楚流景身后,眉心轻蹙着蜷了身子,素来沉静的双眸恍惚失了神。惝恍的视线模糊望见温迎怀疑的目光,迷离的思绪略微清醒些许,她低首埋进身前人怀间,克制着压抑下微颤的语调,抬指暗中点上了楚流景穴道。ldquo公子可是唤错人了?我并非公子家中妻子。rdquo台上琴曲早已弹过几回,温迎见她二人迟迟未曾分开,已有些按捺不住,试探着唤了一声。ldquo楚兄?rdquo披着墨色氅衣的人静默地躺在花娘身前,孱弱的身躯一动未动,似乎已经昏睡过去。温迎皱起了眉,起身近前端量了一眼,ldquo怎么回事?rdquo戴着重明鸟面具的女子低垂着首,ldquo楚公子太过体弱,受不得幻术长时间侵扰,许是心神损耗过大,便昏了过去。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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