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中无法动弹的沈槐之,眼睁睁地看着宁风眠骑着通体雪白的照夜孤身一人冲进敌人阵营之中,然后寡不敌众体力不支,最后一支不知道从那里射出的冷箭,直接刺破宁风眠的护心镜,宁风眠从照夜身上跌下然后直直地摔在了自己面前,沈槐之就这样看着宁风眠身下的血泊越来越大,将军望向自己的眼睛也慢慢失去光芒。 屋中安静得吓人,四周一片昏暗。应该已经是晚上了吧,沈槐之使劲吸了吸鼻子,香气馥郁,是十分熟悉的安神香,宁风眠每晚都会点,否则将军很容易噩梦缠身。 沈槐之苦笑摇头。 这种人会叛国?我沈槐之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史官当球踢! 可以在这里求大家一起愉快地聊天吗?疯狂暗示 沈槐之觉得宁风眠这样的男神,得到和长期持有他的成本的确是非常之高,赔钱赔命还赔感情,如今大英雄倒是走了个潇潇洒洒,可是路明的盯梢怎么办? “哗啦!”落栗在屋外听见沈老爷屋中响起瓷器被摔碎的声音,让落大管家好一阵心疼——沈宅的东西可都是上年头的宝贝! “没事,不要开门,不要打扰我。”沈槐之声音拖拖拉拉,听上去疲惫极了。 过了一会儿,东厢房的门开了,沈槐之一身白色常服赤着脚倚着门边,头发随意地用一根暗红色的发带松松地系,神情有些恹恹,声音微哑道: “何兄,好久不见。” 如今看来,沈槐之的安危的确值得关注,而对他的安全造成最大威胁的就是他自己。 “别来无恙,哼,”沈槐之垂头无奈的摇头轻笑一下,然后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进屋说话吧。” “沈公子……你还是要爱惜自己啊……”何勇看不下去了。 “你的脚……” “哦,”沈槐之点点头,然后继续目不斜视地踩下去, “没事。” “何兄怎么今日来了?”沈槐之看着落栗抖着手开始疯狂扫地,面无表情地问道。 “哦,四哥……”沈槐之拈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指间慢吞吞地玩着, “说来也奇怪,我的酒铺开张了这么久,四哥好酒是源源不断不计成本地往这里送,可是人却一次都没来过,现在更是我家走了某个人,他就立刻差你来看我了,当真是奇怪至极,何兄,你家主人真的在栾城吗?” “哦,那是我多疑了,抱歉,”沈槐之扔掉头发,掀起眼皮看了何勇一眼, “如果我邀请何兄在我家多住上几日,想必我四哥也是不会拒绝的吧?” “好,落栗,给我们何兄收拾一间最好的客房出来。”沈槐之吩咐道。 “不用,不疼,”沈槐之无所谓地晃了晃脚,晃得何落二人心惊胆战, “话说,何兄,你通晓易容之术吗?” “很好,”沈槐之满意地点点头, “你对我家那位家仆陆川的样子可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