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宁家家规关我沈槐之什么事?”沈槐之虚张声势道,事实上沈槐之倒不是真的非要杠上宁家家规,他确实想出门去会会自己这三位未曾谋面的发小,了解了解目前形势,毕竟原身的记忆虽然融合了,但这些记忆比从八十楼摔下来的玻璃还碎,他怎么拼不出来一个故事的所以然来,与其靠自己逻辑推理当福尔摩斯,还不如去问问朋友们来得直截了当,“走快点儿,趁姓宁的还没回来之前赶紧跑路!” “啊,对不起!”沈槐之忙着赶路,连自己撞到了谁都没来得及看清,欠身道了个歉就又急匆匆地往外跑。 沈槐之僵了。 “姑姑姑姑爷好……”落栗吓得结结巴巴地,突然福至心灵道,“少少少少少爷只是想去门口看看您回来了没!” “不不不不想!”落栗着急地扯了扯自家少爷的衣袖,“少爷少爷,先回去再说!” “你现在知道了。” “哼!”嘴仗没打赢的沈少爷看都没看宁将军一眼,傲娇地一转身,又昂首挺胸地径直朝自己堪堪能住的房间走去。 呵,姓宁的狗贼,果然装不下去了。 “有事,聊聊明天去沈府的事。” 沈槐之终于回了头,然后心神俱震。 他好可怕!沈槐之不由得一哆嗦。 “可以不回么?”沈槐之垂死挣扎道。 俩人在宁将军坚定地要去和沈槐之不情不愿地挣扎中进了沈槐之的卧室,宁风眠四处环视了一圈,偏头对身后的覃烽吩咐道:“地龙需再热一点。” “这是我今日写下的礼单,请夫人过目。”说罢,覃烽就向沈槐之递过去一个红色的锦缎小折。 “宁家的夫人,必然是不能少礼的,”宁风眠双手十指交叉,放松地垂在腿上,“明日一早就出发,夫人今晚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晚上的约会不要赴了。” 愁眉苦脸的沈小狗第二天清晨就被落栗拽起来梳妆打扮,然后送上宁将军的马车,马车里很宽敞,覃烽正蹲在里面烧小暖炉。 “开心个屁……”沈槐之嘟囔。 “哦,我说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沈槐之心不在焉道,那个破家,连爹妈都嫌弃自己,想必也没什么好回的。 宁家迎娶沈家这个不成器的小公子一事已经就是宣城一大笑话,但宁风眠是不在意这些闲言闲语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的时候尽量表现出自己对沈槐之的极尽宠爱,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宣城人民和自己父亲想着给自己纳妾生子之事。 待侯府车马行至城北沈宅门前,沈氏夫妇早已恭恭敬敬地迎在门口。 马车帘这才又一次掀开,自己家那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儿子出现在沈氏二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