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强中干而已。 但于宴青川,是他推开包厢门,看到走错包厢还躺在沙发上骂骂咧咧的郁寻春那一刻,才是初见。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数星星,口齿含糊地不认输。 他嘴上说着不需要别人的喜欢,表情却像路边没人要的小狗。 经理在旁边点头哈腰给宴青川解释说失恋喝醉了。 后来见他在床上哭成一个水龙头,辱骂全世界,更觉得他有意思。 而一开始对他的喜欢,没有任何理由。 从一开始。 明明是郁寻春问的,听到后面却越抬不起头,额头顶在宴青川肩侧。 郁寻春摇摇头。 郁寻春静了一会儿,抬头看他,眼眶有些红睫毛也湿漉漉的。 宴青川笑了笑,低头吻他:“我也爱你。” 宴青川咬了他一下,又舔了舔:“怎么接吻也不专心?” 婚礼安排在秋天。 整个庄园都是他们的礼堂。 燕尾服的款式,从胸到肩全都绣着和礼服同色的亮线刺绣,任何光落在上面都闪闪发光,衬得郁寻春小脸白釉一样漂亮。 桑朔不爽怎舌,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靠。” 不过看在今天郁寻春是主角的份上,他就不和郁寻春计较了。 别的婚礼主角不都戴吗? 而郁寻春,马甲上挂着怀表链。 “你这也是他给你搭的?” 礼服是定製的,衣服上所有的细节,都是宴青川亲自和设计师确认的,就连扣子用什么材料,他都要一一过目。 桑朔拍拍郁寻春的肩膀:“如果哪天宴氏倒闭了,我一定聘请宴总来当我的私人服装师。” “祖宗,人结婚的大喜日子,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张嘴?”经纪人馒头黑脸地捂住桑朔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晦气话,连声对郁寻春说新婚快乐,拖着桑朔往里去。 桑朔理直气壮:“人郁寻春都没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郁寻春低头笑出声。 郁寻春把刚才的事告诉他,宴青川闻言点头:“不失为一条好后路。” 他老婆肚子已经很大了,下个月预产期,宋杭清说:“你但凡晚半个月结婚,我就来不了了。” “估计是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嫂子摸着肚子,看郁寻春目光好奇,热情邀请他,“要不要摸一下?” 他这样反而让对方起了逗弄的心思:“摸一下呗。”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摸她还会踢你呢。” 她小小的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太脆弱了,郁寻春不敢摸。 他还小心地拿湿巾擦了擦手,然后一副“爸爸来咯”的样子,一边跟肚子里的小孩玩闹,一边小心扶着老婆的腰进去。 吕攀和陈树,以及郁寻春那个小音乐团队的人都来了,上来就是一副被这对金童玉男闪瞎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