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在外面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和头髮:“第一场,没什么人,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没什么名气,我们商量说从下一场开始可以每次邀请一位比较知名的音乐家。” 宴青川很快换好衣服出来,顺手帮郁寻春压了压他漏掉的呆毛。 “宴女士想要整个大教堂大城堡,我比较想在室外,你觉得呢?” 宴青川开进车库,熄火停车,伸手捏郁寻春的脸:“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不可以都可以,海边和草坪,你选一个。” 宴青川轻哼:“还挺贪心。” “当然可以。”宴青川握住郁寻春的手腕,指腹在他腕内轻轻摩挲,看着郁寻春的眼睛,往自己这边用力。 “太挤了,”他后腰顶着方向盘,“不舒服。” 他的手握在郁寻春脚腕上。 “我们现在不就在家里吗?” 宴青川笑着捂住他的眼睛,起身亲他,压得郁寻春只能反折在方向盘上,为了保持平衡一隻手攥着宴青川的衣服,一隻手撑在车顶。 他听见一点簌簌的衣物摩擦的动静,前一秒宴青川刚把手拿开,还没看清他的脸,后一秒他的眼睛就被领带给遮住了。 从车上下来,郁寻春没办事直视满车的狼藉。 “为什么?”宴青川侧首问他,“不要我的库里南了吗?”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开这辆车了。 晚上,两人靠在一起商量其他婚礼的细节。 但即使有专业的婚礼策划,需要他们进行决策的事也不少,偏偏宴青川不管再忙,也要抽出时间亲力亲为。 郁寻春又觉得特别有趣。 特别是这种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脑袋挨着脑袋,肩膀顶着肩膀的时候。 像泡在暖洋洋的温水里。 郁寻春同他对视,反过来玩宴青川的手:“我在想,我居然要结婚了,真是不可思议。” 宴青川示意他问。 特别是以前,郁寻春经常会想到底为什么? 但宴青川从来没有因为他乱发脾气生过气。 但仔细想想,怎么可能呢? 也正是如此,越是被宴青川的爱意包围,郁寻春越是疑惑。 宴青川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宴青川握住他的手。 即使他已经从那些阴影里走出来,即使宴青川教会了他很多,但他对于“爱”的理解,依旧是建立在“有条件”的基础上。 郁寻春点头。 “我喜欢你,对喜欢的人有点耐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而且郁寻春那叫脾气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