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寻春点点头,“走吧。” 郁池夏在等郁寻春。 他坐在住院部楼下抽烟。 家暴的消息已经被媒体散播了出去,家里的保姆消失了,席余馥不接郁沛电话不回郁沛信息,还找了保镖拦在病房外,虽然没有说是为了防止再次被郁沛伤害,但以“昏迷未醒”的理由拒绝郁沛入内,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种豪门八卦,可比娱乐圈里那些明星争奇斗艳好看多了。 虽然没有席余馥被家暴的证据,但郁沛也拿不出他没有家暴席余馥的证据。 这些年,虽然席余馥在家中和郁沛多有矛盾,但整体还是站在郁沛那一边的,所以郁沛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怕出门被记者围堵,只能在家里无能狂怒。 这一年里,他们拢共就见了两回,郁池夏怎么能不开心? 郁池夏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但他并不着急。 郁池夏立刻站起来,却在看到另一个多余的人事,沉下了脸。 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没抽完的烟被郁池夏在掌心团了又团。 那边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郁寻春静静地看着他:“好久不见。” 那边宴青川轻捏郁寻春的手,郁寻春跟着他绕开了郁池夏,两人进到住院楼,郁池夏没有拦。 他想过很多郁寻春看到他时的反应,像是厌恶的、恐惧的、愤怒的或者害怕的。 他的身体里,装着一个以“郁池夏”命名的开关。 郁寻春平静地,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地,回应了他。 郁池夏却高兴不起来。 - 没人转头去看一眼石头一样立在住院楼门口的郁池夏。 宴青川正要说话,郁寻春先开口:“我妈应该嘱咐过你们,唯独不用拦我吧?” 他们不认识郁寻春,但席余馥确实说过,除了简少爷和她儿子外,不让任何人探视。 郁寻春直接推开病房门,拉着宴青川进去:“他和我一起的。” 她看起来不像生病住院,而像是来度假的。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却压抑至极。 用不了多久,受不了的郁寻春就会率先低头。 倒是宴青川先开了口,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席女士,见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郁寻春轻轻扯了扯宴青川的手,示意他离开。 他既希望席余馥不会拿这种事来逼他,也希望席余馥不要受伤。 所以在看到席余馥完好无损时,他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很可笑。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对席余馥说,但看到她的时候,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席余馥却无法忍受他的态度,在两人转身之际叫住了郁寻春:“郁寻春。” 席余馥冷声:“你就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