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下行键,郁寻春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他刚才确实听到了有人叫郁寻春的名字, 林泽宇左右看了看, 走廊里空荡荡的, 并没有人,听错了? 还真是郁寻春。 - 刚拉开车门,郁寻春听到宴青川这样问。 宴青川趴在方向盘上笑:“我看你挺开心的呀?” 宴青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你跟你对头下午干架了?” 宴青川听得好笑:“好吧,那请问成年人郁寻春先生,下午和对头共处一室,赢了吗?” 车从停车场出来,上了主路。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袖子稍微有点长,他话说到兴头上时又爱比划,手掌缩在袖子里,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比划来比划去。 他伸手在宴青川眼前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在空中晃来晃去的,看得人心痒。 “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他笑着问。 宴青川低头笑起来,郁寻春往回缩手,宴青川握着没放,帮他把过长的衣袖往下翻折了一点才松手。 他耳根有点红,转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郁寻春默默塞住耳朵,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求求你放过我的耳朵吧,它工作一下午已经够辛苦了。” 宴青川笑着躲开:“开车呢,多危险啊?” 旁边宴青川仍未放弃展示他的歌喉。 毛衣漏风,冷风一吹郁寻春从车上带下来的那点热气就被吹散,他抱着胳膊搓了搓。 “冷吧?”宴青川走过来,“让你不拿外套。” 扯下衣服,宴青川果然不见了。 宴青川没跑,就是两条腿走得飞快,身上长大衣的衣摆前前后后在空中晃悠。 周围确实都是人,郁寻春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髮,宴青川也帮他顺了顺。 “这样就好看了吗?重死了。”郁寻春推开他。 位置在窗边,可以看到楼下的街景。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个中年人拉着一个小板车,小车上的笼子里面汤圆似的挤着几隻小奶狗。 两人吃完饭下来,笼子里的狗崽子只剩下两隻,挤在一起取暖,哼哼唧唧的。 郁寻春低头看着那两个小团子。 男人一听,立刻打开笼子,抓着小狗后脖颈提溜起一隻,给郁寻春看:“你看看,没有任何毛病,皮肤病耳螨啥的都没有,在家喝的都是羊奶喂的生骨肉,你放心,身体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