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这样的,宴青川并不是想要逼他。 但他想错了,爱这个字,对他来说太重了。 他没有感受过,他无法想象。 因为他既无法被宴青川说服,又无法坦然地面对自己,只有不接受,不接受小狗的爱他那套深入骨髓的逻辑,才能得以自洽。 不能啃。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其实已经没有想宴青川的那些话了,什么爱不爱的。 做完这一切,郁寻春静静地坐在床边。 窗户没关严,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起窗边的纱帘,呜呜呜和谁家小孩在哭一样。 冷风刮得脸很疼,眼睛也很涩,郁寻春收回脑袋,关上了窗户。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 响了三下。 “寻寻?”宴青川等了会儿,轻轻压下门把,“我敲过门了哦,我进来了?” “寻寻?” “好吧,我知道了,寻寻不在。”宴青川捡起手边的稿纸,卷成卷,戳了戳被子,“不过这个被子里看着好像藏了什么宝贝?” “好,他不在,让我来看看他平时都在房间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他又换了个地方,同样拽不开。 宴青川佯装苦恼:“行吧,那一起打包带走,幸好我别的不多,就是有劲儿。” 他跌坐在床上,头髮也是乱的,衣服也是乱的,在被子里闷得脸红红,瞪着宴青川,用眼睛骂人。 他笑着凑近:“那我找到你,有什么奖励吗?” “你怎么随便进我房间,你不礼貌!” “我没说请进!” “那我也没同意!” 歪理多得要死,郁寻春烦死了。 宴青川递给他一个封了火漆的信封,郁寻春拆开,又不说话了。 宴青川拉着他出去,谁也没提之前两人在客厅争执不下的所谓的爱与不爱。 “嗯,我没有艺术细胞。”宴青川说,“那做邀请函这个任务交给你?” 郁寻春好奇:“小狗的葬礼也要邀请人吗?” 郁寻春微微皱眉,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又说:“还要让他们带礼物。” “因为小狗会开心。” 宴青川:“你想埋掉吗?” “当然,”宴青川低头看他,省略了小狗爱你那一句,“小狗会的。” 葬礼要邀请朋友,小狗没有朋友,但他们的朋友就是小狗的朋友。 郁寻春却认真思考起来,要邀请谁来参加小狗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