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复而闭上眼,房门轻阖,他也没什么睡意,重新投入工作。 她一边说,还一边目带担忧地瞟向郁寻春紧闭的房门。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宴青川笑着安抚阿姨,将人送到门口,“他是个成年人了,你也别太担心。” 宴青川先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才去敲郁寻春的门,里面说了请进,但宴青川还在敲。 两人四目相对,郁寻春问:“有事?” “给你买的新衣服,怎么不见你穿?” 那些衣服从送过来到现在连包装都没拆,还放在客厅里。 宴青川抱胸靠着墙:“可我就想给你买衣服怎么办?” 宴青川拦着门,略微低头凑近:“心情不好?为什么?” 宴青川扫了眼屋里到处都是废稿:“工作不顺利?” 宴青川拽着他的手往客厅走:“我有时候工作也会出现很难解决的问题,但再难解决也要吃饭不是?” 宴青川把他按在餐桌上,笑道:“还是说你是想饿死自己就不用工作了?虽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饿死鬼可不好看。” 郁寻春低头吃饭,实则并没有太大的胃口,甚至有些想吐。 “阿姨很担心你,”宴青川难得没有犯贱,而是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也是。” “你知不知道你像一个……”藏不住情绪的小狗。 “你心情好表情就这样,”一个娃娃头的嘴角往上,一个娃娃头嘴角向下,“不开心就这样。” 宴青川唇角含笑地指着那个不开心的娃娃头:“你现在就这样的。” 郁寻春这几天确实很焦虑。 当时在微博上给众人打预防针,宋杭清也隻当他在谦虚。 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像极了近乡情怯的惶恐。 郁寻春找不到灵感,写不出满意的曲子,总会想起席余馥将他偷藏的吉他和其他乐器摆在他面前的那天。 但只写出一堆垃圾,宋杭清偶尔发来询问他进度的消息,他都不敢看。 宴青川的关心,让他无处宣泄的焦虑和不安,变成了无名的烦躁。 和你有关系吗? “不好意思,我这样碍到你眼了。”郁寻春说,“我会尽早搬走的。” 他没有对他突然发脾气而感到不快,也没有试图纠正他的说法,只是道:“朋友送了我两瓶酒,要不要尝尝?” 郁寻春也不知道事情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趴在栏杆上,除了偶尔酒杯轻碰的声音,谁也没说话。 郁寻春不时转头看他一眼,碰上他的目光,宴青川就会轻轻笑着向他倾斜酒杯,郁寻春下意识便把手里的杯子凑过去。 他收回视线,晃了晃杯子,冰块撞击杯壁。 宴青川闻言侧目:“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