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好想掐一掐。 空旷的摘星阁只剩一大一小。 小秦观颐小小年纪,也不知身体受得住这般寒凉? 月清河取出羽披,准备给这孩子裹上。拿在手中时不由一怔,这东西还是她在乐城醒来时,秦观颐亲手为她戴上的,竟然留到了现在。 她不习惯这种漂亮柔软的装束,好在没有出声拒绝,矜持地点了点头。 小秦观颐扯了扯身上的披风。 “好。” 月清河牵着小秦观颐,只觉十分荒谬。这分明就是一个孩子的手,她年纪还很小,手柔软稚嫩,甚至还没有一点练剑出来的茧。小秦观颐似乎少有和人亲近的时候,被牵着走路时一板一眼的,眼看十分不习惯。 二人来到摘星阁角落,这地方放置软塌桌椅,看来剑阁之主平日并不休憩,这些东西少有人动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怀中的孩子一路都乖,此时突然挣扎起来,眼神慌乱看向别处。 月清河松手放她下来,回身放下床边纱幔,坐在床边笑着瞧她,“这是怎么了?” 月清河默默扶额。 接下来几日,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 月清河待小秦观颐在床铺上坐好,环顾四周。只见空旷的大殿光滑如镜,除了她身处的这面屏风后的角落,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据说秦观颐由当年剑阁阁主秦岳尊者收为亲传弟子,年仅五岁拜入昆仑,十年后进入圣境,显露出修界前无古人的天纵之资。 这样小的孩子,怎么能一个人留在摘星阁? 月清河见她黑润的双眸直直地望来,顿时醒悟,许筝原来早有预谋,自己就是那个来照顾小秦观颐的好心师姐了。 月清河扬起一个笑,柔声哄劝道:“小师妹如今年纪还小,此时午时已过,是否需要休憩?” 她说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挣扎得太晚了,已经被这师姐放在了被褥里,实在失礼。小秦观颐当即掀开羽披,犹豫了一下没有解下,两只脚蹭了蹭就要从床榻上爬下来。 这话倒是没道理,月清河毫不心虚。她见秦观颐第一面,此人和许多剑修一般长得十分高挑,气势凌厉威名赫赫。如今稚嫩幼小的模样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小秦观颐挣扎无果,只好端着沉稳肃然的模样道:“既然师姐这样说,我就听一听。” 好香,味道和她身上是一样的。 正好陪着小秦观颐几天。 月清河拿出玉简,回忆剑法曲谱。她推演几次,天光渐渐西斜,绚烂余辉撒过云海,被屏风纱幔遮挡,只剩一点浅淡的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