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乔】赴鸿门(3)(2 / 2)

大乔清醒的时候总能看见绿绮哭得红肿的双目——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算太好。她在等,在等着……韩信的一封休书,或者是直接将她交给刘邦。

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大乔想不出来韩信还有什么理由会继续留着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再打婉儿的主意。

也不知道在她这样浑浑噩噩醒了又睡的第几天,她突然间感到房间里有人在动。

“绿绮?”她睁开了眼,映入眸中的是冬夜深邃的黑。

房间里没掌灯,但她能感到房门是开着的——被风吹进来的雪花飘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夫人,”听到绿绮的声音时大乔稍微安了一下心,“夫人,您好好的养病,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正当她想要发问时却突然被人打晕。

再次醒来,便是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几乎是立马坐直了身环视着这大得有些惊人的房间。只需一眼她便能明白自己的处境——皇宫。

屋子里被炭火熏得暖暖的,但是大乔却止不住发抖。

虽然已经做好了会被送来这里的觉悟,但是真正的被困入到这里的时候大乔承认她还是免不了胆怯和忐忑。

就在大乔思考着自己的境遇时,房门突然间被打开了。屋外的雪光亮得刺眼,她只能大致地看清是一位华装的人被一大群宫婢簇拥着向她行来。

“韩夫人,你醒了,”来者站到了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或者,你更希望我叫你乔姑娘?”

“你们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在这里花心思打哑谜呢?”大乔簇拥着锦被淡淡地说着,“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是将我斩首还是把我打入大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吕雉掩着唇笑道;“乔姑娘真爱说笑——你可是韩大将军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们自然是要将你好好地供起来的。也不知道乔姑娘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你的命可是靠着宫里的珍贵药材补品吊了两天才续过来——这么珍贵,自然应当好好的照看。”

大乔皱了皱眉,装作不在意地说:“何必这么麻烦?反正总是要死的。”

“可是死的时机就要考究了。”

“你们没打算把我交给韩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大费周章地将乔姑娘请来,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在宫里住下吧——宫里的仆从也多,乔姑娘还病着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就好。”

这算是变现的软禁。

“我知道了。”大乔垂下了眼眸。

大乔从吕雉的话中得到了两个有用的消息:一是她不是被韩信送来的;二是,他们准备用她来做一个诱饵来击溃韩信。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的确是听见了绿绮的声音……她还以为,是韩信将她送进来的……

吕雉走了,就如她来时一样被大堆的宫婢簇拥着离开了。

大乔又躺在了床上,她盯着装潢华丽而又陌生的屋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刘邦的到来与吕雉来时完全不同——他是悄无声息地潜进来的,像贼一样。

当大乔醒时他就那样趴在床沿看着他,丝毫没有身为君王威严的模样。

大乔吓了一跳,困顿的头脑立即清醒了过来。她急忙拥着锦被坐直了身戒备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邦挑了挑眉,似乎她的这一举动取悦了他的同时又惹怒了他——他笑得既刻薄又讽刺。

刘邦就这样笑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大乔有些费解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吕雉自从她醒来的第一天来看过她之后便没再来过——或许她正忙着对付戚夫人,她这种迟早会死且牵扯不上她利益的虾兵蟹将根本不知道她费心。

但是刘邦几乎是每日都会来她这里坐上一阵——就那么打量着她,一言不发眼神像极了她跟父亲从商时那些达官显贵打量着货物的眼神——说直白点,跟她从前看见隔壁王婶买菜时打量猪肉的神情没什么两样。

都在估算着眼前的“货物”到底值不值他们所付出的财力。

他不说话,大乔也不说话。反正急得总不会是她这个“死人”。

终于,刘邦忍不住了在她醒来的第五天——他用带着恶意和嘲笑的语气问:“我的大将军真的会喜欢你这样一个冷冰冰不解风情的人吗?”

“谁知道呢——或许他并不喜欢我。”大乔正胡乱地摆放着棋盘上的黑白棋。或许比起他可能获得的权势,他的确不那么喜欢她。

“但是我听说将军夫人失踪了五天他可是怒不可遏,也不知道斩了多少下仆——看起来关切之心不像是假的。”

“你还有话没说完吧?”大乔抓了一把白棋将它们洒落在了棋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邦上前有些轻佻地挑起了她颈边的一缕长发,“女人不可不聪明,但也不可太聪明——不聪明只会误事,太聪明却又让人感到羞愤的无趣。我想韩夫人你属于后一种。”

大乔面不改色地抽回了自己的头发,“所以你选择了吕雉——恰到好处的聪明能给予你应得的帮助。可是你选择宠爱戚夫人。”戚夫人并不如吕雉聪明,她虽没见过但是从仆从的口中听说到的无非是恃宠而骄之人罢了。

“娶妻当娶贤,但是作为床上的玩伴自然要美艳而又懂人心的‘愚蠢’——我始终不懂韩夫人你既算不上贤妻又当不了蛊惑人心的妖精——你到底是凭什么本事把我们的大将军迷成这般模样?”

“你不是方才还在猜忌韩信究竟喜不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说韩信痴迷我?”大乔嗤笑了一声。

刘邦也不恼,笑嘻嘻地坐到了她的身前,看着被她弄得一团乱的棋盘,“在你醒来的第二天我便让人将你在皇宫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可是韩信并没有丝毫的反应和举动。”

大乔瞟了他一眼后垂下了眼眸,“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来。”大乔突然间有些庆幸自己和韩信已经彻底决裂了,不然……

刘邦摇了摇头,执起了一枚黑子,“我本以为他会一封休书送进宫,但是到现韩将军什么东西都没有送进来——你以子嗣威胁他让他震怒之下都没舍得打死你甚至没有休掉你也不能说他心里没有你。”

刘邦突然笑了起来,“我必须得承认,论对自己的心狠没人比得过你乔莹。”

大乔像是领会到了什么,说:“所以你每天来这里坐坐是为了防止我自尽。”屋内没有金银器皿,就连餐茶饮食都得唤人——屋内一切尖锐的东西都没有。

“本应是娥姁来照看你的,但是你应该从娥姁的口中知道了不少消息吧——女人有时候总管不住她那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你别忘了,你的天下少不了你厌弃的女人的助力。”大乔尖锐地讥讽着他。

他瞥了一眼棋盘,将手中的黑子丢到了白子之中,“乔莹,我们要不要来打一个赌?”

别来、别来、别来……既然你能舍得下其他人,你也一定能舍得下我!大乔无数次这样的祈祷着。

她醒来的时候发觉屋内暗得有些阴沉——明明窗外的雪光那么明亮,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线透进来。

门突然间被推开了,寒风和着飞雪涌了进来。

是刘邦。

大乔像往常一样全当他不存在,他也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静地打量着她。

“你可真是个美人,”刘邦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可是再美的人抓不住男人的心也是无用。”

迎着大乔淡漠的目光,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陈豨反了,就在十天前——你在宫中住了这半个多月,他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大乔的脑中突然间想到了那天她在那栋宅院里偷听到的话——陈豨反,韩信与他来个里应外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你不去平反还在这儿和我闲聊做什么?”

“‘皇帝’已经去了。”刘邦用食指抵住了嘴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大乔立马明白他早就知道韩信和陈豨的计划,这次只不过以平反陈豨为幌子,实则擒拿韩信。不过……要真是打起来,胜败不一定见分晓。

“所以,我们的赌注是我赢了。”大乔垂下了眼眸——她和刘邦打了个赌,刘邦赌韩信会来宫中救她,而她则押反——虽然无论是谁赢,她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好的赌徒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刘邦笑得神秘。

大乔突然间抬头直直地看向他,“刘邦,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忌惮他——他是被你逼反的!”

刘邦面上的笑容僵了起来,转而变成了暴戾,“被我逼反?他明明就有反的心——我命他捉拿乔家,他要是忠心为何会篡改乔家家谱划去你姐妹二人的名字?!他为了要娶你这位被乔商耳闻目染教导出来的大小姐?!他为何要留下一间首饰铺不上交?!

以你的聪颖才智,要将一间首饰铺做大甚至发展出别的行业本就不是难事——他韩信不是不知道,我能打败项羽就是靠着你们乔家的银两作军饷充足粮食!他若囤银难不成我要等他筹谋足够之后再来反击?”

大乔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他的猜忌已经如此之深。

“草木皆兵——你疯了。”最终大乔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了想,又说:“绿绮是你的人。”她在宫中无事,便将过去的事重新想了一遍——有些巧合实在是巧合到了匪夷所思的局面。

为什么她和韩信去首饰铺那天恰好能遇上他们二人?为什么她去寻找那栋宅子的时候能溜走得如此顺利?为什么韩信做足准备想让她有孕的时候,绿绮又点醒了她……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刘邦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一个嘲笑,“不,她至始至终都忠于韩信——只不过不会思考没有智慧的忠心,只是愚蠢罢了!她应该一直把自己摆在奉献的位置上——她恋慕韩信,但却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她希望你们能够像正常夫妻一样和和美美。这样的愚婢很容易利用,只要找个人跟她说这样是对你和将军都好,剩下的事她自己就能帮我办得很好。”

“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想我和韩信交好,那又为何要让我嫁给他——我和他如果从一开始便不在一起,你的所有忌惮便也就是过眼云烟。”

“没了你,指不定跑出个乔婉——打蛇拿七寸,他对你多少还是有点在乎的,但对于乔婉……我不能让你们太过亲密联合起来,但却又不能让韩信对你离心,这样我无法掣肘。”

大乔笑了起来,“说直白点,不过是因为你忌惮他——从你登上王位的那天便忌惮他的领兵之才。而我,只不过是为你的忌惮找的一块遮羞布——你从很早之前就想要除掉他了!”

“聪明的人下场往往都很凄惨,”刘邦抬头望了望窗外,“我想你这般的美人总不会像死得很凄惨,便留你一个全尸吧!”

刘邦的话音刚落,他身旁一直站着的人便走上前来将手中的托盘端到了她的面前。

偌大的托盘中只静静地摆放着一个酒杯——就像她和韩信成婚时的合卺酒杯一样。

她没有拒绝的权力和可能。大乔垂下了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报——韩信带兵闯入宫,马上就要闯进偏殿了!”

报信的人推开了房门,屋外的天光和风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涌了进来,但是那人跪在门口的身影却像是一块石柱,堵住了屋内黑暗的逃路。

“啪!”大乔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瞧,我说的什么?不到最后一刻永远别谈输赢——韩夫人,你失态了。”刘邦好整以暇地笑着。

韩信闯了进来。大乔看到他时都不知道他身上的红衣究竟本身便是红色还是被血染成了红色——他面颊上被刀割出来的伤口正在不停地往下淌着血珠,但是那双眼却充满着矍铄的光。

纵使衣裳狼狈也难掩他的丰神俊朗——就像是他们初见一样。

“莹儿!”韩信迈入了屋内,眼睛在接触到屋内的人影时猛地一震,“君……君上?”

刘邦看着他的神色满意地笑着,琉璃般的瞳眸里却是冷淡一片,“大将军不必担心,你的夫人好好的在这儿呢!”

刘邦牵着大乔的手将她从暗处带了出来——她的妆容精致,锦衣罗裙。眉间点上的一点朱砂陪着蓝色的眼眸盈盈欲诉。

红色的衣裙像极了她出嫁的那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乔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最终是住了口。

韩信知道,在看见大乔的那一刻他便败了,败得体无完肤。

“刘邦,我输了。”他看着面前笑意浅不及眼底的青年这样说道。

韩信走了过去,跪在了刘邦的身前,将手里攥紧的一半兵符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得奉上,“君上,我输了。”

他没有去问本应在外平复陈豨叛乱的刘邦为何会在这儿,但答案无法就是他的计划早已败落——他输得很彻底。

刘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才将兵符收回,“韩大将军何必如此多礼?”

他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理了理他的衣襟之后牵过大乔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你可以带她回去了,重言。”

韩信抿了抿唇,用力握紧了大乔的手——他有多久没听见刘邦这样叫他了?他对刘邦不能说完全的忠心,但他是将他从尘沙中洗涤出来的人,没有他也不会有韩大将军。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他愿意扞卫他的一切……可是这样的决心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

从一开始还能称兄道弟到如今的君上……

“刘邦,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韩信盯着他突然间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面前的人变得喜怒无常,疑心不断;而什么时候他自保的手段又落实了他的猜忌?这是一条死路,结果无非是你死我活。

“对不住了,重言。”刘邦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复杂,但很快他闭上了他那双过于情绪外露的眼。这句话,在他们大婚的时候他也说过。

韩信无声地叹了口气,拉着大乔的手往着屋外奔去。

屋外的雪下得很大。白色的雪花累在已经被雪盖满了的屋檐上又增添了一丝厚度。

“冷吗?”韩信注意到大乔冰冷的手一直在颤抖忍不住回过头去问她。

他放慢了脚步,让她能够跟得上自己。雪白的台阶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前一人才落下的宽大痕迹在离开后又被另一双小脚踩上压实,仿佛只有一个人来过一样。

仿佛是同一个人,仿佛他们走的是相同的路。

“很疼吧?那天打了你……我很后悔。”

韩信时不时地回头,确保她跟在自己的身后,抓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像是害怕他一个不注意她便会跟着风溜掉。

“韩……韩信!”大乔颤抖地回握住了他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看向她,眼中似乎有着不解。

大乔的双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费力地吐出,“你不该来的……我喝了鸩……”

韩信突然间点住了她的唇。他的手指上有着被划出来的细小伤口被血给染红了大半,但是覆在她涂满了朱砂的唇上还是显得过于苍白——

他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像是着了魔一般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

“我带你回家。”韩信放开了她的唇,拉过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大雪不停地下着,铺上了苍茫白毯的大地像是无涯无垠的苦海看不到尽头。

“你难道不明白吗?!这是鸿门宴!刘邦根本就没有让我们活着出——”她的话突然顿住了。不止是因为韩信突然间将她拉到怀里死死护住的动作,还因为一直被强压着的腥甜终于忍不住涌上了喉头。

她听见了风被划破的声音,她多希望那是她飞扬起来的发丝发出的声音。

“你、你疯——”一大口血喷在了他的衣襟上。被他抱在怀里,大乔能够看见他背上插着的利箭、继续破空而来的箭矢以及站在高处的……刘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别看。”韩信将她的头压了下去,埋在自己胸前。

“我会死的!我迟早会死的!我喝了鸩酒活不了了!可是你……”大乔喊了起来,但是她已经没剩多少力气所谓的叫喊也不过是梗在喉的呜咽。

韩信死死地抱着她,“我说过的,韩重言不会抛弃发妻。”

“你——”大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眼角不停地有温热的东西划过。她已经分不清那是血还是泪了。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韩信想要拭去她面颊上的血泪,但却撑不住抱着她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我……别看、别看……”大乔试图擦净面上不断涌出来的猩红,她已经没力气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她倒在了雪地上,韩信没有将她扶起来——仅仅是笼罩着她、不让箭矢掠过自己伤害到她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韩信试图抬起手,但是身体已经重到了无法再维持任何动作的地步。

“婉儿……婉儿……”大乔的视线已经开始涣散,她无意识地喃喃着这个名字。

“到最后……你关心的也不是……我吗?”韩信苦笑着,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住地往外溢,“她很好……我将她交给了一户人家抚养——在得知你在宫里后,我就、我就知道……我们输了……可我还是想试试、想试试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只要她在宫里,他必败。可是活着、和他一起活着的未来太美好——他忍不住想,要是刘邦不在、要是他能成功……明知道是陷阱,他却不能不来——他始终舍不下她。

不断飘落的大雪像是要遮盖她的眼,大乔费力地将目光集中在面前之人的脸上——他和她一样的狼狈,一样的血迹斑驳。

她红了眼眶,但却流不出泪来——血也好、泪也好似乎已经流尽。

她看着面前之人蓝色的眼、高挺的鼻、微抿的唇,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一样,“跳跳……如果有来生、我们……放过彼此吧……”

就像所有的陌生人,或许永不相见,或许有那么一丝缘分也仅仅只存在在喧闹的大街上擦肩而过,彼此再无相关。

她的手抖得像大风中的纸片,但却仍旧坚持着往上伸着——不知道她是想抓住雪还是想抓住面前的人。

可是那逆风而行的手攀升到一半却开始往下掉落……

没有掉落在雪地上——另一只手将她紧紧地握住了。

她闭上了眼。

韩信低低地笑了起来,牵动了伤口又咳出了一口血。他看着面前之人头上零散铺落的雪花,突然间说:“我们这样……也算到了白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色的衣裳像是他们成亲的那一天,落满身的飞雪染白了红透出了苍凉——原来从新婚到白头如此简单,不过一瞬。

韩信用最后一丝力气俯下了身,却在唇快要碰到她额头的时候顿住了……

“君上,二人皆已气绝。”通报的人跪在了刘邦的身前。

刘邦看着远处斑驳在白之下的红,移开了眼。

“韩将军死前紧握着韩夫人的手,两人无法分离。如果强行分离恐会损坏遗体。”

“如此……那便将他们合葬了吧!”

刘邦抬起了头,雪花落在他的面颊上带来针刺的冰冷之后融成了水滑落。

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雪下得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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