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乔】合卺(上)(2 / 2)

他朝她压了下来,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颈侧引得大乔不住颤栗——他擒住了她的手,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胸前的蝴蝶结饰品已经被拉拽得松松垂挂在身上,原本紧闭严实的领口也被扯开。衣服的下摆早已被他撕裂,妙曼柔软的腰肢裸露在空气中,在粗糙的石桌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肤光盈盈,细腻白皙。

他的手越发得寸进尺地探入了她的裙底……

大乔绝望地闭上了眼——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总是这样不由分说的便折辱她。

她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能怎么样呢?她反抗不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的下贱轻浮吗?”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她梦中的呓语。

铠顿了住。他的脸颊上沾染上了湿意。他有些惊诧地抬头——她在哭,咬紧着嘴唇自己吞咽着自己的啜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是第一次哭,却是第一次哭得这么让他心碎——她哭得安静极了,眼尾鼻尖都哭出了红色,眼泪一颗一颗地砸落,连她的肩头都因为哭泣而一颤一颤的,看上去委屈极了。

她不爱哭,甚至以前也哭得很安静。哪怕是之前他将她折腾得受不住而哭泣的时候她的神情也仅仅是因为承受不住而哭——就像是你抓住了一朵云并试图将她染黑,但狂风过后她仍旧能抖落身上的污迹随风飘到远处。

可是现在……她哭得像是别人摔碎在地上的琉璃。

“是不是……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一直、一直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存在?”因为啜泣她说得断断续续,间或夹杂着微小的吸气声。

“不是!”他怎么敢这样看她呢?她是他的神女,他心中唯一的神——哪怕他如此下作地占有了她,可他仍觉得多看她一眼都算是亵渎。

他不停地在渎神,可是神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

铠颤抖着双手拭去她面上滚落的泪珠。他所有的怒火和嫉妒全被她的眼泪给浇熄。

“我只是……”只是太怕失去了你了。铠黯然地垂下了眼眸——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将她捆在自己身边无非就是害怕失去她。他只是一个被召唤出来的侍从,他有什么能力去和她同为人的雄性争夺?

将他从黑暗中唤醒的神女,将他从一次又一次期待落空后的沼泽中拉出来的人,又无条件地信任他、帮扶他、开解他……让他这颗心怎么能因此而不颤动?

越是靠近便越是想要占有,越是占有便越害怕失去……他已经快要被心里善恶两种极端的念头逼得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离开我。”他将她拥在了怀里,再次恳求着说。

大乔想要推开他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这句话他对她说过很多次,几乎每次都是在欢好的余韵中低声诉说着——她从未注意到他说这句话时所含有的感情,她以为这只是他疯狂举动之后的命令——她没想到他的话语中含有着这么深的挣扎,就像是行走在黑夜中的人用掌心护着最后的一丝火光。

明明被囚禁、被侮辱的是她……为什么他听起来也如此的悲伤?大乔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去在意过面前的人想的什么。

最初的结契她也只是将他当做一个陌生的朋友,询问他的意见无非是愿意不愿意。到后来……她便更加拒绝与他交流。

她似乎从没想过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累了……”她是真的累了,她需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对待他的态度就有问题……

铠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将她抱回了屋。

月上梢头。大乔喝完了药又沉沉地睡去。

铠坐在大乔的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她才会显得如此乖巧。铠想伸出手去抚摸她但伸出去的手在快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又退却了——他还记得在他们刚刚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生。哪怕是累到昏睡过去,只要他一动她便会立刻惊醒……那段时间他不得已再次用上了安眠香。

他再也没在她熟睡之后触碰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害怕直到现在她也仍旧反感他的触碰。

铠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桌边,桌上摊着她今日买回来的药材——药材没有任何问题,是普通的祛暑清热的药材,只是被覆上了一丝奇怪的气息。他总觉得那气息有些熟悉……

他准备去医馆探个究竟,也顺道去给觊觎他妻子的人一个教训。铠冷下了眼眸——他不会做令大乔厌恶的事,但至少要让他明白别对有主的人动什么心思!

万籁俱寂。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医馆此刻已经沉入了夜的怀抱,只余后庭休憩处还点着一两盏油灯延续白日的亮光。

铠看见了房间里的屈虺。他潜伏进后庭,本想吓唬他一下,却没想到在他双脚刚落地的时候屈虺便打开了房门——

“深夜造访,不知阁下所谓何事呢?”屈虺的声音含着笑,听上去并不怎么警惕反倒有种……欢迎的意味。

铠皱起了眉:前之人不容小觑——能在他落地的同时便察觉到的人世上寥寥无几,更别提面前这人还是个面貌阴柔的文弱书生。只是……他怎么觉得他那双眼……这么熟悉?

“你知道我会来?”青龙也不和他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你察觉到我留下的气息自然会来。”屈虺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自傲。

“药材上的气息是你留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屈虺脸上的笑容猛地拉了下来,带着愤怒和捉摸不定的神色看了他一会儿才阴阳怪气地开口:“看来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成了龙就看不上我们这些蝼蚁小辈了!怎么?几百年不见就把曾经的好友给忘了吗?”

这熟悉的语调让铠一下子就想起了几百年前曾和他一起修炼过的小蛇,“你是黑蛟?!”

“蛟……”屈虺听到这个字的时候面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还是叫我屈虺吧!”

他像是没骨头一样地靠在了门框上。

铠对他这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模样很是看不惯——从几百年之前起他就是这副怠惰的模样,也不好好修炼一心只想投机取巧求个侥幸。

“你成龙了?你以前不是这副模样。”虽然化龙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外貌,但却不会从头到尾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面前的黑蛟除了那双眼睛他找不出和他以前相貌的相似点。

“成龙?”屈虺懒懒地笑了笑,言语不详,“还没……不过很快了!”

“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你是不是又找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方法?”

“歪门邪道?!”屈虺突然间直起了身子,“铠你什么时候变成了那些死板老套的正道人士了?你可是连自己饲主都杀的青龙!这百年间关于你嗜杀成性的传闻还少吗?”他的话语里含着嘲弄,在瞥见铠变得不耐的面色之后才轻哼了一声似乎颇为无奈地回道:“没有——身上的血腥味是因为我剥了人皮套在身上,面貌不相同也是这样。”

“你不会又要质问我剥人皮之罪吧?!”屈虺看见铠又想要说什么的样子率先开口,“这么肮脏的皮囊就是平日里白送我我都嫌弃——还不是这身皮的主人采药时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奄奄一息,顾念着医馆的病人和家人。要不是我刚好路过好心想帮他一把,估计此刻他已经成为了怨灵四处飘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铠对他的这份说辞始终是存疑的——和他相处了百年之久,他明白面前这条蛇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远比他面上看起来多。

“再说,就算是我杀了他又怎样?铠你不会成了青龙就忘记了以前我们俩为了生存喝人血吃人肉的事了吗?要论杀人多这一个也不算多,少这一个也不算少。”

铠沉默了——的确他并不是生来的龙,他也是经过化龙的过程才变成如今这样。化龙之前他的确也为了自己杀过不少的人,但是如无必要他也不会滥杀无辜。

“在城外偷窥的也是你?”铠突然间想到了之前在城外又被人窥视的感觉。

“你说什么?”屈虺面上的笑意未曾动摇过,一双眸子里全是询问。

“没什么,”铠见他真的不知道的模样,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要找上大乔?”

“大乔?今早的那个女人?”屈虺想了想说,“她身上有你的气息,而且她的血统……半神的血脉吃了她修为一定会大涨吧!”说着说着屈虺忍不住伸出了他细长分叉的舌头,像是在幻想着将她吃掉时的情景。

“不许动她!”铠压低了声音警告。

屈虺被属于龙的气势压得苍白了脸,他的眼上下扫视着铠,轻佻而又嘲弄地说:“不动就不动,你至于这么生气?还是……你想一个人吃独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侧,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再说一次——不、许、动、她!”铠抓住了他轻浮的手指用力地向着反方向压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痛痛痛!不动不动!你放开我!”屈虺嚷了起来。

铠见他吃到了教训便放开了他。

“你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屈虺揉着手指埋怨道,“那个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冷心冷面的,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地方。”

铠皱了皱眉,“你好歹也是雄性,能不能不要这么惺惺作态——你这个毛病几百年都没改过来。”

“你懂什么?我这叫风情——据说人类的雌性都喜欢温柔解人意的雄性。像你这样又冷又硬的……恐怕不是很受欢迎。”

“我不需要,”铠冷着一张脸说,“你什么时候离开邸城?”

屈虺的眼瞳竖了起来,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地问:“你在赶我走?!”他的声音拔得很高,听上去很刺耳。

“我不是在赶你,而是……你留在邸城很危险。这里有神社,你还未化龙,万一漏出什么马脚……”

黑蛟的表情猛地松了下去,似乎还带着几分欣慰,“你在担心我?”

铠点了点头,这倒是不假。但是他更多的是担心他留在邸城会对这里的百姓形成威胁,到时候……大乔身为巫女的一员必然也会前来抓捕他。他不想让他们俩对上——黑蛟远比他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好吧!听你的,我明天就离开邸城。”

铠点了点头,他看时间不早了便也没再和他多聊,冲着屈虺点了下头便翻身越出了这方庭院。

屈虺看着他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大乔醒来的时候觉得很累,累得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明明昨晚青龙并未对她做些什么——但莫名的食欲却回来了。她第一次感到这么饿,饿到胃开始微微的抽动。

大乔勉强下地想要寻找些吃食,却猛然察觉到一股强烈地邪气正在靠近——大乔瞬间戒备了起来。她手上捏好了一道杀诀,在那股邪气破门而入的时候扔了出去——

碗碟崩裂了一地,铠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瓷盘和已经从中崩裂的托盘愣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想杀了我?”

“怎么是你?!”大乔等瓷片掉落干净才看清来人的面貌——正是铠。

“不是我还会是谁?”大乔面上的惊疑让铠的心好受了一点,但他仍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出手。

“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重的邪气?你杀人了?!”铠之前身上也有着很重的邪气,她费了好些年的功夫才将他身上的邪气清理干净,怎么现在……邪气快速累积的方法只有一个——杀人。

“我没有!”铠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他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沾染上邪气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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