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萧山渊只是冷冷的看着寂业,“立刻修诏书,为萧氏一族平反。我可以带兵,护城。” 可如今,他的江山,竟然系在一个萧氏一族的后人身上。 寂业显然不愿。这无疑是向天下人昭告,他当年做了一桩错事,一桩十恶不赦的错事。 “你是反臣之后!来人!拿下萧山渊!” 萧山渊的脸色却半点也没有变。 寂业怒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拿下萧山渊!杀了他!他是反贼萧氏一族的后人!” 而其余杀手也只是跃跃欲试,并不敢向前。 萧山渊道,“萧氏一族世代忠义,却为你所害。你让东决侯设计陷害萧氏一族,不由分说便满门抄斩。又强行留下萧城的未婚妻顾夕月,害得他们夫妻分离。这一切,都是由你的一己私欲引起。如今这天下变成这样子,也是你咎由自取。山北宗破城,将领们纷纷投诚,百姓们连连开城,你难道不懂,这是为何么?这一切都是你的罪孽,如今它终于偿还到你身上。天可怜见,公义未死。” 帝云看着萧山渊的眼睛,不知道为何,却难拔出手中的剑。 说完,萧山渊转身就走。 萧山渊早有察觉,手中剑立刻出鞘,一道寒光闪过,人一转身,剑光已将身后偷袭而来的寂业劈退了三步。 萧山渊淡漠,“我敢不敢,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帝云忙上前扶起寂业,两人看着萧山渊的身影潇洒走出帝王宫,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帝云慌道。 帝云一滞。 萧山渊所说的,句句属实么? 夏至深处,民声纷纷。 萧氏一族尘封的王府大门再次打开,祭奠的香火终于点燃,昔日染血的院墙终得重新修葺,只是再也不是当年的光景了。 往事如刀锋,掠过,余下的,唯有经久不息的疼痛罢了。 这里终究,不再是那个萧王府了。 唯这棵老树,经历风雨沧桑,仍如当年一般生长。人之命途,于这天地川川之间,连一棵古木都比不得。何况古木春来秋去,岁岁如此,若得鸟雀相伴,自是排解了孤寂,若不得,便日日席地见天,度此流年。而人在这世事变迁中,却多痛苦。 萧山渊抬眸,看向瓦蓝得不见一丝云彩的天空,沉声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山北宗闻此讯,夜尽明怒火深深。 夜尽明连夜做了攻城的计策,要立刻攻城。 东决侯带人马护城门,萧山渊在城上为他做掩护,只是这掩护做得并不实在。 两方交战,势如水火,原本的晴朗天气突然转为阴森可怖的阴天,乌云仿佛压上城墙,城楼上的萧山渊皱眉,目光落在了在交战的东决侯的身上。 陷害萧氏一族的罪魁祸首,当年做局的那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