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祭被这一道剑风打断,东决侯抬眸,看见了越过城墙、披着月色而来的夜州白。 东决侯狠狠说道。 东决侯一惊。 东决侯欲去城楼,但是已经来不及。夜州白已在他的身侧划起了四方剑风,他只能先破开这剑势。 春四月尾,山北宗北风堂堂主北风锦率阵突袭,连夜破城,百姓纷纷倒戈,端阳城城门大开。 后人称端阳之变。 经此一役,北风锦得端阳城百姓赞誉,在山北宗的威望又上一阶。 “好一个北风堂!好一个北风锦!如今竟自作主张!擅自行动,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宗主!” “又是夜州白!他竟然如此嚣张!如今东决侯也杀不了他了!” 言官一见,忙跪地,“陛下息怒!还有一位王爷,可用。” 言官道,“陛下,如今正是用得上他的时候了。” 而这一次,萧山渊也没有再借口推托,入了那帝王宫。 萧山渊抬眸,目光意义不明,只是看着寂业那双沉沉的、让人琢磨不透的目光。 “臣有伤在身。东决侯都无法拦下的人,臣也无法。”萧山渊道。 萧山渊坦诚,“臣,不是他的对手。” 萧山渊冷笑,“想要什么都可以么?” 萧山渊微微皱眉,“我的确有一样想要的东西。” 寂业愣了下,随即发怒道,“萧山渊,你这是何意?” 说完,萧山渊转过身去,走出了帝国宫,语气仍是淡漠,“我可以帮你。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完成一件事情。” 萧山渊只是从容走出帝王宫,眼前却见着那染血的院墙,萧氏一族的结局。 “这一天,终于来了。” 入夏,暴雨入注。 闪电劈过高楼,震得响亮。 端阳之变后,北风锦的行兵信条很快为天下人知。山北宗不伤黎民百姓,请开城退避。如此一来,有些城池纷纷主动开,有些帝国将领纷纷投诚,这一路,走得更为顺利。 天都城。 北风锦为夜州白把了脉,道,“脉象稍有不稳,但也还好。” 北风锦叹息,“夜尽明走火入魔越来越深,杀剑对他的反噬太大了。他本应该闭关一段时间好好休养,但是却愈发急于攻城。我已经阻拦不住他。可是,再这样下去,总是会到他的极限的。” “天命?” “朕做了这帝国的王,这才是天命!朕才是天命!” 萧山渊冷笑,并未接话。 山北宗已经兵临城下,帝国摇摇欲坠,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就是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萧王爷。 寂业看着萧山渊的眼睛。 寂业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