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空烟寐!” “你到底要把我关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而且空烟寐似乎已知道她会些妖术,所以虽然没有明确问过她究竟从何处学来的,但是却也让人布下了阵法,让她难以逃出去,她被困在这里,一呆便是半个多月。 “小喇叭,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爷爷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呢, “可是我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一直关在这里……” “你爷爷在哪?” 一炷香后。 “是啊~我也没想到……”杏婳儿小声道,眉宇间染上了淡淡轻愁。 “老伯严重了,我与他……没什么的……”婳儿看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在他眼里或许什么都不是,又何谈担待不担待。自始至终,一切都是由他在掌控着他们之间的一切,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到头来,她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故意捉弄她。 “我记得他与我说过,他爹为了得到那些鲛珠,将他和他娘关在一间破屋里日日折磨,逼迫她娘日日啼哭,那些眼泪刚落地成珠便被人取走……” “更可恨的是,这些人侮辱完他娘亲,恐是怕东窗事发,被老爷责难,竟然放火烧屋,想将她们母子二人活活烧死……” “哎……”老伯重重叹了口气,“夫人从昏迷中醒过来,看见房屋四周都是大火,拼死将公子从火堆救了出去,虽然他身上和脸上都被火烧伤的很重,但是好歹却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只是夫人却……!哎!!……”余伯也许是情绪太激动,双手扶着额,重的喘着气,声音哽咽的道,:“夫人却……葬身在了火海里!” “之后的事情不如让我亲自告诉你!”一个缥缈森然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婳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空烟寐已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后,那覆着半边面具苍白而冷魅的面容带着丝丝幽沉阴戾。 “空哥哥!” 空烟寐并未理会余伯和小喇叭,只是一昧的一步步逼近杏婳儿,看着她那清纯如小鹿乱撞的眼眸,他那双暗若深谷的眸子不觉间更加昏暗,冷恻恻道, “我没有……我……”她有些紧张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再次被他冷冷打断, 他猛然一把掀开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半张被火烧伤满是疮疤的半边脸,那只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更幽暗阴诡,似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罗刹,苍凉而又可怖,他脸上的每一道伤疤,似乎都透着嗜血的欲望,阴森森的令人畏惧。 然而,杏婳儿那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眸里却没有丝毫惧怕,她的目光和上一次一样,那一闪而过的震惊之后,便只剩下温柔和心疼。她从未怕过这张脸,更没有厌弃,她只是心疼,只是在想他当时到底会有多痛才能熬过去…… “……咳……你想知道那些侮辱我娘的人的下场么,他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每一个人或是七窍流血,或是车裂而亡,或是四肢尽断坠崖而亡,或是被海中鲨鱼咬死,没有一个是死的痛快的……你那日在甲板上偷看到的……咳咳咳……是最后一个……你现在还觉得他可怜么?!” “难过?呵呵呵……咳咳……”他讥讽的扬着唇,似乎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他病恹恹而阴气森森的面容上带着某种快意,:“我只会觉得很痛快……你想知道那个人七窍流血跪在我面前求我绕他狗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还有那个人,舌头都挖了出来……” “怕了么?”他不肯放过她似的将她一把扯入自己怀中,紧搂着她的腰肢,唇角挂着讥讽而凉薄嗜血的笑意,目光若墨潭一般浑浊不清,:“现在才觉得我可怕么……咳咳……咳……你当初不是很喜欢我么,你不是哭着求我不要离开你,想要我娶你么!你不是也心甘情愿的……咳咳……和我在床上享受鱼水之欢?”、哭着跑出了那件木屋,即使她跑出去很远,还能听到她的啜泣声时断时续的飘了过来。 “空哥哥!你怎么又怕把婳儿姐姐弄哭了!下次我可不帮你了!”e小喇叭气愤愤的看着空烟寐, “真心……咳咳,咳咳咳……咳咳,呵呵~~”e空烟寐微微勾起凉冷薄唇,眼角的笑容浸漫了对这世间的冰冷嘲讽,声音干涩而沙哑,“余伯,难道你到现在还相信真心这种东西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