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1)

“你说见圣上我就会陪你去见?”岑青茗气道:“那我要见翠翠,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见?!” “等不了明日,我现在就要见翠翠!”岑青茗道:“你之前说过此间事了要让我见翠翠的,既然我不用回庄子里,你今日必须得让我见到翠翠!” “我不管这夜不夜深,你若不让我见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岑青茗憋着气:“我已经被你不知用了多少个理由给糊弄过去了,但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岑青茗立时将眼神放在了卫风身上,只有这个人,她一直没有真正地和他打过一场。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李元朗叹了口气,适时开口,及时制止了这场互斗。 那人应了诺,既闻此声,岑青茗也放下了心,她慢慢放下了手,将掌藏于身后,心内有些躁郁,明明年前已经发作过,怎么今日她的功法又有些异样。 她是冷着脸进门的,以为李元朗大半夜发什么疯,想要来听听自己的怒骂,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岑青茗。 “你没事吧?大当家?!”黄翠翠几步走到岑青茗面前,握着她的手急道:“大当家,你怎么也落到了这贼人手中?” 见李元朗一脸莫测,并不怎么点头的模样,岑青茗道:“明天你让我去哪就去哪,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先让我和翠翠单独聊聊。” 岑青茗进屋之前,仔细看了眼周围。 岑青茗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凉凉道:“行,还望李大人说到做到,可别像之前那样让我失望。” 此刻她忍不住开口质问:“李元朗,我们大当家对你那般好,你就不曾放在过心上吗?你到底对我们寨主有否一丝真情?” 岑青茗抿唇:“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他那些事都已经做下了,回不了头的事情就别再多问。” “更何况。”黄翠翠有些心伤:“大当家您对他的情又掺不得假。” 真的很没有必要,岑青茗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反复追问着自己。 曾经的耳鬓厮磨转眼便可变成刀戈相向,她不敢再信了。 翠翠见大当家脸色不对也收了声。 这个问题,黄翠翠一脸为难:“大当家,我也不太清楚,京城我是第一次来,更何况,我们每次出入那个宅子都是带着眼罩,实是分辨不出。” 黄翠翠摇头,气馁道:“这怕是也有几分困难。” 可今日她提气准备比试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自己丹田的一股冲撞之气。 而在此刻寂静无人的中堂之内,李元朗向李圭问道:“今日你送何筠回去,她是回了何处?” 李元朗抬头看着夜空深思,半晌未语。 “影响?”李元朗仍是看着夜空不语,半晌才道:“一个女子也影响不了我什么。” 第77章 赏赐 她虽有天赋,但天赋也有局限, 只能以这些弥补不足,这样才能在男子当道的世道破出一条狠路, 这件事, 除了翠翠, 就没人知道。 岑青茗摇了摇头:“这功法,没有反噬这一说, 不过确实会损耗身体。” “没事。”岑青茗安慰翠翠:“我来想办法。” 李元朗是变数也是异端, 事实证明, 她果然不能要的太多。 更何况,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李元朗说等他下午便将人犯证人一同带进宫面圣,让那些对此有异议的朝臣以及上折的臣子,了却此间问题,朝中众人这才按下不表。 等早朝结束,陈秋刈意气满满地走在白玉阶上,他昨日刚接到消息,原本自请住到庄子里的何筠突然一声不吭的回了府,而李圭跟在身后一脸着急,李圭是何人,那不就是李元朗身边最忠实的狗吗?两日的表现来看,他对李元朗也甚是冷淡。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何老手下李元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算他现在再得势又怎样,还不是养在何老手下的一条狗吗,再换条不也一样? 只是没想到,他要从右走,李元朗便从右边堵他,他从左走,李元朗便从左边堵他,他怎么都绕不过他,李元朗摆明了是想和他作对。 李元朗牵起嘴角,朝他跨了一步,生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陈秋刈皱紧了眉,就要往后退,却没想到李元朗硬是勾着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轻声嗤笑道:“我看陈大人对我似乎颇为上心,所以稍稍打听了陈大人一番,却没想到,陈大人的私事倒是颇为精彩,我听闻,陈大人在外似乎还有个外室,将陈大人照料的甚好,好似她腹中还……” 陈秋刈压低声音怒道:“你说这话是想干什么?你想要什么?” 陈秋刈偏过头,满眼惊恐,但李元朗已经放开了他的肩,拍了拍他的领口,转身离开了。 —— 如前一日般,那些谏言的官员被安排坐在一旁。 刘夫子以及从新风县带过来的人一道跪在了地上。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犹疑当日的举动到底正确与否,却见李元朗冷冷看了他一眼。 当时新风县不知从哪传出来岑青茗就要被处死的消息,而这处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将官粮送给了他们,大家伙都义愤填膺,等到人群里说要不要去京城为她请命时,不少人又退缩了。 万一客死他乡呢?万一将他们打成山匪一伙呢?万一…… 但木子站了出来,并且愿意陪一同前去的刘夫子作证。 而直到木子和刘夫子快到京城以后,他们才知晓原来这一路都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 刘夫子哪如面上那般冷静,他虽看不上山匪,但饱读诗书也当知有恩必报,只是听说了岑青茗的事情,怀着一腔热血快赶到京里时才知道这一切也不过是别人的阴谋。 刘夫子虽愿意拼着性命为岑青茗赶到了京城,但也觉荒谬至极,当时这个人对他冷嘲热讽,刘夫子没忍住被他激起了性子,洋洋洒洒就为岑青茗写了好长一篇词曲,等反应过来之际,那篇曲词已有三页大纸。 此刻他跪在这大殿之上,看着周围的这些往日难得一见的官身努力平复心中涟漪。 刘夫子摸了摸自己灰白的须发,苦中作乐道,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得偿所愿了。 既然如此,李元朗见众人没有一人率先开口,便主动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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