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自己说完后似乎哭得更凶了。 颜方毓之前本也只是逗容秋张嘴,丝毫没有真去咬他耳朵的意思。 狎昵了。 需要承认某种人族的劣根性。 但当对方胆怯退却的时候,他却反而觉得这样撩拨起来才有趣了。 他狐疑抬起头,正对上颜方毓一双弯弯的眼睛,里面闪着好奇又富有兴味的光。 一阵寒意从尾椎骨“刷”地冲上容秋的耳朵尖。 他咽了下口水,弱弱退缩:“……不然还是算了吧。我明天一定赔——” 容秋想了想:“……好像是哦qaq” 还没等容秋做好心理建设,颜方毓冷不丁抬起一只手,抚在他后脑上。 容秋抖得更厉害了:“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 他笑得十分开心,笑声仿佛落进肺腑,连胸膛都震了起来:“像你说的,我只是咬一口,又不会吃了你,怎么像见了狼似的。” “呜——!” 容秋忍不住吸了口气,眼泪呼地一下就涌得更凶了。 容秋的思维维持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开始一边哗哗流眼泪一边胡言乱语。 此时的颜方毓俨然十分大方,他并不对容秋的言语冒犯做什么反应,甚至任由对方攥住自己膝上袍摆,脑门几乎都要埋进他怀里。 小兔耳朵又薄又透,只有外侧覆着一层很短的绒绒毛,里面遍布细细的血管,无论何时都是粉粉嫩嫩。 容秋听见颜方毓在他头顶说话,语气似是有点烦恼。 这种感觉令容秋整个人都僵硬原地,咬紧牙关一动也不敢动。 掌心拂过耳背,落在容秋耳中是清晰的“沙沙”声。 手掌倏然停在长耳末端,将容秋软趴趴耷拉着的耳尖又撩高了一些,似乎正凑向颜方毓的嘴巴。 容秋被他口中热气吹得一抖,狠狠攥紧了手中的袍摆:“呜。” 他的手指松开容秋的耳尖,逆着毛一寸一寸慢条斯理地捋了回去,在长耳的中段停了下来。 颜方毓讨价还价一般道:“这里位置适中,骨与肉分量匀称,筋而不硬、嫩而不糜,咬起来必定清脆爽口。” “哎呀,这里也不够好。”上首的人再一次停了。 容秋化出兔耳时人耳便随之消失了,因此当他的耳根被捏住,颜方毓的话便也听得不甚分明。 容秋心里忽地一惊。 “不行、不行——!” 他滚到角落,双手攥住自己垂下的耳朵,抬起头瞪着对面的人。 但奈何他满脸泪痕,眼圈和鼻尖通红,有一种虽然坚韧,但那坚韧却已然摇摇欲坠的脆弱感。 那种很轻快的笑容倏然从他脸上消失,颜方毓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突然,容秋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