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家神心情。”
他回头望了一眼,“不过,不得不说,熊九山能将那两名流犯的尸身带在路上,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张达义轻咳两声,笑了笑,“想看看来日我能为神明奉上些什么。”
下面的人来报,他才知道,自己下令将那两具尸体一起带走,对其他流犯的影响有这么大。
当着众流犯们的面破口大骂的也有:“又不是没见过死人!都给老子在这装熊,是不是?路程还长着呢,自己不争气,甭怪老天爷收人!各人有各命,真不想活了,你以为你们死了能全乎人的带着,别做梦了!”
“这么下去,后面路上更难管。”
谢豫川不知,自己一念意动,家神涂婳枕头边的手机,叮咚发来一条新的信息。
那一次梦中学习阵法,他只顾着惊叹演练,并未想到其他之事。
原来如此。
这样的严厉处罚,也只能震慑一时。
张达义点点头,想了想,问道:“不知将军与神明如何通神?”
两人闲聊,如今已更亲近几分。
稍顿,谢豫川道:“其实那舆图,是家神第一次问我要一件东西。我正发愁,是先生解了予珩燃眉之急。”
尽管这趟差事,当初离京时,上差就提点过,路上死的人多点也不怕,上面的心里都有数,关键是这趟差事,不能乱,不能节外生枝,更不能出意外的岔子。
两人沉默旁观了许久。
谢豫川点头,“嗯,神明耳语,予珩能听得一二。”
这一句,问住了谢豫川。
张达义突如其来这么一句,把他都问懵了。
谢豫川眯眼看着解差们的举动。
张达义叹为观止。
但,熊九山听完之后,并没有任何想要改变决定的意思。
谢豫川转头看他,目光不解。
习惯独立解决问题的熊九山,也觉得凭那些流犯的萎靡状态,后面的事故出的会更多。
张达义不解:“哦?好比那次梦中进学?”
也不仅仅是盯着那些突然情绪上头的犯人,还有一些因为对未来心生恐惧,而突然身体抱恙的流犯们。
至于盯谁,不言而喻。
张达义不太看好。
“早晚要出的事,早早晚晚而已。”谢豫川仿佛早已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淡淡道。
他心里有底,所以也没太管。
解差们气坏了。
领头人的态度,就是下面人办事的准则。
不少人突然之间就病了。
没多久,他和张达义聊到接下来几日如何安排时。
耳边突然传来家神的声音:
「涂婳:你还想在梦里学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