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未曾注意,以为聂昭真的没听到,再加上刚刚都说出来了,也不再扭捏,又重复了一次。
聂昭继续逗他:“离近些,我听不清。”
穆清往聂昭跟前都坐了坐,凑近他,脸上满满都是笑意,他认认真真道:“我亦心悦殿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聂昭转过头来,鼻尖几乎抵住穆清的鼻尖,他一把揽住穆清的腰把人带到床上,深深吻了下去。
穆清懵了一下,想要挣扎,可想到聂昭的伤又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直到聂昭放开他,立刻去看聂昭的伤,果然渗血了。
“渗血了。”他轻轻推了推聂昭,脸上满是急切,眼眶刚刚褪去的红又再次晕染他的眼眶。
聂昭自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次伤,他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只要不死就无所谓。
他自幼父不疼母不爱,外公舅舅对他更多是出于利益,身边侍从宫人皆以他为天,还从未有人会因他受伤哭泣难过。
他抬手擦去穆清眼角泪痕,笃定道:“清清,你心疼我。”
穆清快要急哭了,聂昭却依旧好整以暇。
“阮公公,阮公公。”穆清再顾不上,冲着外面大喊。
阮民闻声,急急进来,却见穆清和聂昭在床上衣衫不整,以为自己打搅了聂昭的好事,瞬间白了脸,忙不迭的遮了脸就准备出去,穆清忙道:“阮公公,殿下的伤口渗血了。”
阮民放下胳膊,看到刚刚换了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他“哎呦”一声,忙不跌去喊御医了。
穆清从床上下来,有些无措的看着聂昭胸前血色,想要责备他怎么可以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可看到他流那么多的血,又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了。
他握住聂昭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聂昭只觉那些眼泪一颗颗的好似都砸到了他心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上有一处好似动了。
“怎么哭了?”聂昭不懂,连至亲都未曾心疼过他半分,穆清为何会为了他这么一个相识才一个月的人难过落泪呢?
御医很快来了,他重新给聂昭处理了下伤口,又包扎了一下,穆清一直在一旁站着,看着纱布下狰狞的刀伤,再偏少许,当真就刺进聂昭心口了。
待包扎好后,阮民跟着御医一起退下,殿内便只剩下聂昭和穆清二人。
“是又遇到刺客了吗?”穆清问。
聂昭原本想着借这次伤故意卖惨,打破穆清的心房,可此刻看着穆清的眼泪,莫名的不想了,他随口道:“只是流民,哪里有那么多的刺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