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书勉强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小渔,这样住会不会太挤了?” 但姜渔绞尽脑汁安排了三个人的住宿,到现在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啪”地一扔筷子:“是太挤了,这是我家,你们三个都睡楼道去。” 三人彻底闭嘴了。 只是经过了前两天的纾解,这次的症状没有前两次那么难受,姜渔的神智还很清醒,他对褚弈和闻峋道:“你们两个出去。” 姜渔才不管他们,他对徐晏书伸出两条雪白似莲藕的手臂,声音都像是被情潮烧软了:“抱我进去。” 姜渔扫一眼木头般杵着的闻峋:“你还不走?” 姜渔忽地笑了笑:“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可这绝无仅有的一朵,此刻却盈盈落在别人怀中。 姜渔笑吟吟的:“那好吧,你不走的话,就在这里听着吧。”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算好,不多时,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水声便隔着紧锁的门板传出来,清晰地落到了闻峋的耳朵里。 他抱着头,近乎自虐地停留在这里,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一夜未眠。 90 他双眼通红,眼白处爬满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眶微微凹陷下去,眼睑下浮着淡淡的青黑色,像是整个人都被抽干了精神,委顿不堪。 没多久,他看着徐晏书把人从房间里抱出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少年睡衣也没扣好,松松垮垮地拢在身上,胸口处露出的雪白皮肤上全是红痕,新鲜的叠着旧的,青红交错。 他盯着徐晏书,视线从男人脖颈上那些凌乱的抓痕上一一滚过,目光恨不得化成刀子把他刺穿。 看着挡在身前一身杀气的闻峋,徐晏书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不用他说话,自然有人会开口。 他浅浅朝闻峋扫过来一眼,倦声倦气道:“你挡在这里做什么,让开,我要洗澡。” 徐晏书抱着人和他擦肩而过,他几乎能闻到从姜渔身上传来的,带着热腾腾汗意的香气,以及那香气之中,一丝属于别的男人的,若有似无的腥膻味。 浴室里水声淅沥,没多久竟又响起暧昧的亲吻声。 半晌,他突然恶狠狠一拳砸到墙上。 直到墙上被他砸出一个血淋淋的坑来,闻峋才恍然回过神,喘息着停下了拳头。 后来,那汗水流进了眼睛里,又从通红的眼眶?楓中涌出来,让人分不清滴落的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生来是天之骄子,在任何地方都是出类拔萃,受人景仰,他总以为自己拥有很多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东西,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一无所有,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