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凶狠的猎食者将自身锋利的牙齿藏了起来,他不再是像对待猎物,而是像对待自己千辛万苦追求而来的雌性,他终其一生要保护的配偶,温柔而缱绻,极富耐心地照顾着少年的每一寸,将娇气敏感的少年亲出黏糊糊的呜咽。 “呜闻、闻峋呜、不要亲了” 闻峋却没有回应他,或者说,他用来回应他的是更深,更让他颤抖的亲吻。 闻峋浓密的,微有点硬的发丝从他指缝中穿过,随着男人亲吻他动作的深入,那漂亮纤白的指尖便不自觉地蜷起来,抓紧了闻峋的头发。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真像一尾被水波冲到沙滩上的小鱼儿一般,眼尾染着漂亮的红,湿漉漉的,有些愣神地望着抬起头来的男人。 但此刻,那张英俊脸上却沾着极不相衬的痕迹,就像是高岭之花入了俗世,周身冰雪都融化开。 姜渔眼角挂着泪,抬腿蹬他一脚:“你还笑!” “不开心!”姜渔哭着说。 姜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都快结巴了:“你、不,不要了!你敢!” 姜渔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咬紧了牙关不肯放男人的舌头进来:“脏死了!滚开,不准亲我!” 姜渔手脚并用地对他又踢又打:“给你了就是你的,我不要了,你拿走。” 闻峋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娇态,只觉得姜渔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勾人,而面对少年一副柔软无力,像只小羊羔般的样子,他也到底按耐不住地生出了些恶劣心思,低下头去亲姜渔的脸,把少年干净的一张小脸也弄脏了。 姜渔哭着擦干净脸蛋,啪地挥出去一巴掌。 男人又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眼眸黑润,含着难言的温柔与希冀:“小渔,我们都忘了以前的事,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要是从前,闻峋还会因为少年这样的话语而感到危机,但当见识过少年真正生气起来冷若冰霜,浑身带刺的模样,他便只当姜渔这副情态是在撒娇了。 这是他的人,从今往后尘埃落定,再不会有更大的变故了。 三傻狗齐聚扯头花。 用于举办婚礼的酒店十分豪华,仅占地就有上百亩,从大门入口至酒店礼堂,需要转过数个盘曲萦回的弯道。 “他妈的!这个死变态!” 他五官线条深刻浓烈,眉毛粗黑,一双琥珀色眸子被阳光照射得反光,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桀骜难驯的刚硬气质,仿佛站在万兽之颠的雄狮。 虽然从闻峋把人跟坐牢似的关了一个月,还给他们几个前任发请帖的事情上,其变态程度已经可见一斑,但褚弈着实没想到,闻峋竟然变态到让姜渔穿女装! 这狗日的,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都这么变态,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他老婆。 男人指尖搭在耳机上,眸中逐渐染上势在必得的阴狠,气息却愈发沉静。如同狮子捕猎时,匍匐在长草中,没有人看到那双兽眸中一闪而过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