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平日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差了太多,哪里都细细软软的,连喉结都比寻常男人小很多,凸起也不明显,精致小巧的一颗,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滚动,像很好掌控的,一伸手就能握住的鱼儿。 他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姜渔脖颈上停留太久了。 车内温暖舒适,他又喝了酒,迷迷糊糊便睡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在小区的地下车库。 姜渔起身,揉揉眼睛:“你怎么不叫我。” “哦哦,不好意思。”姜渔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男人忽然说:“等等。” 闻峋从抽屉里拿了一盒药给他。 西餐厅没有药,应该是闻峋在他睡着时从路边药店买的。 没来由的,他忽然开口:“闻峋,你要来看我跳舞吗?” 餐厅事件过后,姜渔这段时间都没再见到徐晏书,得了许多天的清净。 徐晏书对他那些前任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旦他背叛他,将他的行踪透露出去 徐晏书那么喜欢他,连那样的条件都答应了,况且,不会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伴侣。 但他转而开始烦恼起另一件事。 当时在地上车库,姜渔从怀里摸出一张票给闻峋,是他作为主舞,让剧院工作人员特意给他留的最好的位置,第一排正中间。 然后就转过了脸,不再看他。 而他对他表白后,闻峋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之意,还给他买了药,他判断闻峋对自己多少是有一点好感的。 姜渔忽然就生起气来。 不像闻淙,闻淙最喜欢看他跳舞,不仅是完整熟练的舞蹈,连他最开始练习时生涩的动作也一样喜欢。 宽敞的舞蹈室内,男人的目光温润而专注,像清透柔和的月光跟随在他身上,好像永远也看不腻。 想到闻淙,姜渔忽然鼻头一酸,趴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从前的确是有的,在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比如他想要和闻淙一起睡觉,但闻淙不许,通常他哭一哭,闻淙也就妥协了,但当他想要和闻淙做更亲密的事情时,闻淙就变得铁石心肠,他怎么哭都不肯答应。 但现在,那些人都被他赶走了,只剩一个冷冰冰,总爱对他臭脸的闻峋。 就这样他还嫌不够,红着眼睛瞪了垃圾桶里的碎纸几眼,蹭地站起身,提起垃圾桶,准备连票带桶一起扔到楼下去。 是的,自从姜渔告白后,闻峋的晨跑就变为了夜跑。 但他没想到这样也能碰到姜渔。 然后闻峋就见姜渔手臂一甩,把整个小垃圾桶都扔进了小区的大垃圾桶里。 不仅如此,少年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在昏黑夜色下完全没看到他,直到闻峋开口:“你怎么了?” 闻峋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打懵了一下,一时间没想出怎么回答,只能看着少年气势汹汹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