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渔对闻峋说喜欢,说在追他的时候,徐晏书几乎气得发疯。 姜渔脸色一变:“你听到了?” 但那么远的距离,餐厅里还放着音乐,徐晏书应该是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的,除非 徐晏书眼睫微垂,没有否认。 看着这个与往日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的徐晏书,姜渔忽然从心里生出一点害怕来。徐晏书能做出偷偷装窃听器这种事情,已经和他发疯的那几位前辈们差距不远了。 徐晏书:“没有,只有这里。” 还好,还没疯得彻底,不像前两个,已经没救了,害得他只能跑路。 姜渔直视着男人暗淡的眼睛:“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他当然知道姜渔说的是什么,姜渔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做毫无尊严的备胎,等着姜渔和闻峋分手后重新上位,要么就此离开,一刀两断。 徐晏书盯着姜渔,修剪干净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双眼睛那样澄净漂亮,几乎用一种干净到天真的眼神望着他,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如刀,毫不留情地剐在他的心上。 姜渔得了自由,抬腿从他身侧绕出去,在洗手池前照了照镜子。 处理完嘴巴,洗完手,拉开门准备出去的前一刻,姜渔听到徐晏书嘶哑的声音。 姜渔回过头:“答应我什么?” 姜渔神色微顿,倏而冲他笑了一下:“好,那你现在就赶快走吧,你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闻峋看见。” 在他身后,男人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眸光冰冷,像是被一把火烧过,只留下阴惨惨的余烬。 闻峋没回答,目光却定定落在他鲜红潋滟的唇上。 姜渔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嗯?”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姜渔的嘴唇和脸颊都有一点红,但少年容色秾丽,唇色本就比常人要红一些,他便没在意。 闻峋这才确定姜渔是酒精过敏。 心下却暗松一口气。 闻峋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什么旁的动作,但姜渔就是觉得,那张俊脸看着没之前那么冷了。 这时,服务生端来了一杯橙汁。 姜渔看了眼果汁,说:“我吃饱了。” “噢。” 他喝水很慢,猫儿似的一口一口地抿,抿两口,还要伸出嫩红的舌尖,绕着嘴唇舔一圈,饱满圆润的唇珠都被他舔得亮晶晶的,像娇嫩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