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似天真的话语,虔诚且信誓旦旦。 “燕绥,他们的小家好温馨啊。”言央双手抱着燕绥的一只胳膊,脑袋软软靠在人肩头,缓缓说道,像自言自语。 细听,若有似无的弦乐声,像风铃花在深情诉说。 “燕绥,唱歌给我听吧。”言央说,直起脑袋看着燕绥微笑。 言央喜欢听燕绥唱歌,燕绥唱歌比讲故事好听,燕绥讲故事净把他套里面忽悠。 “嗯……”言央抬头望向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繁星满天,“小星星,“我想听《小星星》。” 燕绥还是没搞明白,言央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再惧怕黑暗。 夜里,关灯的卧室漆黑一片,他们相拥着躺在一起,怀里的人不再轻轻颤抖,也不再死死窝进他怀里,只是依在他身边,轻轻挨着,睡得安稳。 也不再抗拒医院。 “燕绥,我在等着你呢。”言央晃了晃挽着的胳膊,提醒燕绥。 “嗯,那我唱了?”燕绥收回飘远的心神说。 温暖清澈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小道上悠悠飘扬,混着雪花一起。 满天都是小星星 好像千万小眼睛 乌鸦回家一群群 闪闪烁烁到天明 满天都是小星星 人间极乐 大年初一的缙云。 今年,柏路远没有来过。 燕绥对着墓碑只叫了一声“妈”,便没再言语。 “妈。”言央喊一声。 “燕绥,我们结婚吧。”言央回看燕绥,脸上是明媚的笑。 “燕绥,我想跟你结婚,你愿意吗?”言央又问,依旧明媚地笑着,只是眼里泛起了泪花。 燕绥半天没有回应,言央忐忑追问,泪光闪闪。 “愿意,央央,我……我怎么会不愿意。”燕绥说着,猛地箍紧人,恨不得把人箍进骨骼里。 “嗯。” “好,永远快乐。” 对燕绥而言,今天,言央重新赋予了它新的意义。 柏路远今年没有回来,回来了一个看上去十八九的女孩儿,青春靓丽,管孃孃叫奶奶。 柏小优,女孩儿名叫柏小优。 同去年一样,两人去重庆待了几天才回到哈城。 燕家的人一到过年没带在哈城老老实实待着的,全满世界地飞。 没说去哪里,只跟燕绥说会尽快回来。 人黑了两度,但神采奕奕。 春雷始鸣,冰凌花次第开放,它代表春天即将来临,它是哈城的迎春花,它在冻土中发芽,冲开冰雪傲然绽放出明黄色的小花,就像是山林里的精灵,漫山遍野。 过年,他们没有去小河边。 那是一座充满苏格兰风情的港口城市。 两人漫步在蜿蜒曲折,铺满鹅卵石的古老街巷,老城尖塔、山丘城堡,肆无忌惮地拥抱,亲吻。 一张纸摆在书桌上,上面有燕绥跟言央的英文名,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这张纸叫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