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有当甩手掌柜的基因，公司从正月初八开始正式上班，燕家的人，除了燕茫茫天天在公司忙活，其他人根本没在公司露过脸。 “那麻烦你了。”陈秘书说，昨天燕绥跟他说，有事去郊外的别墅找他，他今天大概一整天都会在那里。 他甚至都怀疑他老板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个司机来着，哦，那不能，初九还曾召唤他去机场接了个机呢。 一下车，像是走进了漫画里的童话世界。 春天，提前到来了。 “小奶狗，怕什么？”陈秘书说。 “你听不出来？”陈秘书反问，露出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忍不住地替老林着急。 “言言。”林越喊，从陈秘书身后跑出来，直直迎向言央，“真是小奶狗啊，吓死我了。” “怕，小时候被狗咬过。”林越说，“从那以后，听到狗叫就害怕。” “哦，多大？” “啊，两个月就这么大？”林越不信呀，那长大了得多大一只呀，想起来都可怕。 “哦，这样的……我才不怕。”林越违心地说。 “是啊。” “呃……条件反射呗。” “能……摸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怕是忘记了旁边还有两人杵着。 陈秘书会意地没出声，跟着燕绥进了大门。 等燕绥跟陈秘书出来时，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雪地里全是横七竖八的脚印儿跟狗爪子印儿，灌木丛上覆盖的雪花被抖落干净，露出迎接春天的鲜活枝桠。 顾不得有旁人在。 言央甚至无暇顾及，燕绥怎么会突然送他小奶狗，还是他最喜欢的，会长成很大只的狗。 “嗯，不会的。”言央抬起头，像才发现有外人在似的，本就因为出汗红了的脸更红了。 陈秘书笑着点了点头，面对言央，总是太容易让他忘了人的年龄。 燕绥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看得林越直后退两步。 “好。” “陈秘书，你刚才看到老板对我笑了吧？”林越快走两步与陈秘书并肩，问。 “你不感觉渗得慌？” “说话。”林越看不懂眼神似的催。 片刻，身后传来林越一声结结巴巴地咆哮，“陈铭章，你……你为老不尊。” 或许……会跟他一样无趣吧。 时间像一声呼啸，眨眼便到了五月。 络绎不绝地人儿裹挟着花香不断从晴见进进出出。 言央站在街对面，沉默地看着熙熙攘攘地人从自己的店里进来又出去，印有“晴见”字样的橙色手提纸袋一一从言央眼前晃过。 月初，一家名声很响亮的糕点公司邀言央合作，被言央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