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从哪里回来的?”燕绥问。 “你来也没用。”燕绥说,从表情到语言,无情得很。 “小绥,杨至一直干得不错,不至于。”燕契山说,说得有点没底气,他从三年前就开始不想管事儿,没多久便把事情一股脑儿全扔给燕绥,自己游山玩水,好不自在逍遥。 显而易见,燕契山的自在逍遥背后,中间最得利的非杨至莫属,随着时间的推移,杨至开始得意忘形,越发的嚣张跋扈。 “谁?” 站在休息室门后,言央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刚想开门,便听见自己的名字,搭在门把上的手霎时顿住。 “言央?”燕契山直起身,满脸疑惑,“是谁?” “我男朋友。” 门后的言央感觉身体一阵软绵,随即跌坐到地上,感觉天旋地转,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那条风景秀丽的小河,河水清澈,河两岸的迎春花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一串串金黄的花朵挂满了倒垂的枝条,像盛装打扮地迎接着什么,又像满心欢喜地盼望着什么。 “我没有开玩笑。”燕绥说,陈述事实般没有什么语气。 “他在里面休息,你别打扰他。”燕绥说,依他小叔的脾气,保不准真会进去里面找找。 他对燕绥跟那些男人的风流韵事早有耳闻,只要燕绥不当真,他从来不多说半个字。 “那么多年轻男孩儿没见你认真起来,这回怎么就认真了?”燕契山问。 “什么意思?”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么说的?”燕契山还想挣扎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杨至只能自认倒霉了。 还有,这个言央,从哪里冒出来的,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好几年?啥好几年? 那些传闻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他想看看言央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质问他,燕绥幼稚地以此来试探言央是爱他的人,还是爱他的财。 还差点把他的央央弄丢。 “没什么其它事的话,小叔你就先回去吧。”燕绥说,看他小叔还一脸没回过味儿来的表情。 “没有。” “不考虑。” 言央跌坐门后,已不能思考。 烟灰缸里戳着两只烟蒂,燕绥把桃美人往桌边移一移,直感觉这肉嘟嘟的东西还挺耐熏。 烟雾散尽,燕绥起身朝休息室走去,打算看看言央又睡成了什么姿势。 “央央?”燕绥喊。 “怎么了这是?”燕绥挤进门去。 透过那朦胧泪眼,燕绥从中看出了一丝委屈,两丝震惊,三丝感动,剩下全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