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言央抬起头喊一声,砰砰跳的心脏瞬间便安定了下来。 围着的人像海水退潮似的散去,只有捂着鼻子一脸血的男人继续杵在走廊里。 “燕……” “燕绥,我没事的。”言央小声说。 不是畏惧,是畏首畏尾,那种久违的熟悉又陌生的复杂情愫。 跟在陈秘书身后的小米侧头跟等电梯的一个年轻女孩儿眨了眨眼睛,默契一笑。 “央央,疼不疼?”燕绥撩开言央额角的头发,一块擦破皮的青紫,有少许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 “那你忍着点。”燕绥说着,用小米刚才给的发夹别住遮在言央伤口上的一缕头发,好方便搽药。 “要不我叫顾医生过来?”燕绥说,伸手拿棉签的手停在半空。 “等会儿再给你买。”燕绥用棉签蘸了生理盐水小心翼翼给言央清洗着伤口,笑话人,“亏你还一直提着奶茶袋子,真有那么舍不得?” “医用酒精。”燕绥说,“马上就好了,破皮的地方会有点疼。” “好了。”很快,燕绥扔掉手里的棉签,拿起一支软膏,“涂完这个就可以了。” “红霉素软膏,不疼的。”燕绥说。 “嗯,这话我信。”燕绥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什么意思啊?言央懵圈儿。 刚才下去要不是见杨至捂着鼻子一脸的鼻血,燕绥没想这么轻易饶过他。 “央央,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燕绥盖好药箱,无比郑重地看着言央的眼睛许诺。 “嗯。” 下午三点。 两人不过十分钟没说话,言央已经蜷在沙发椅里不知道是在哪一分钟里睡了过去。 这些,看在燕绥眼里,简直超级可爱。 言央头发偏长,伤口刚涂了药容易粘住发丝,燕绥便不让人取下来,言央犟不过,索性也不管了,反正……燕绥说他什么样子他都看过。 小心地将言央安顿好,燕绥坐在床边仔细打量起言央,岁月似乎对他格外温柔,七年过去,言央的容颜一点儿没变。 接下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坐回办公桌后的老板椅里,燕绥左右不想干正事,打开抽屉摸出一根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吞云吐雾完一根,烟头戳进烟灰缸,燕绥拨通戚画的电话,想着给人说一声上回提那分公司的事儿,如果戚画需要投资,他还是随时可以给。 “你先忙,晚点再打给你。”燕绥淡淡地说。 带着不可抑制的喘息声,骂得很没有气势。 长风沛雨,艳阳明月,风里梦里怎么全是不依不饶的欲望,燕绥瞄一眼桃美人旁边的台历: 宜:嫁娶,祈福,祭祀,求嗣…… 燕契山大步流星地跨到燕绥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开口,“小绥,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