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约好的菜馆,刚踏进门槛,言央一眼便看见花群在人群里向他挥手。 像是两朵玫瑰,言央是白玫瑰,纯粹,淡雅,花群是红玫瑰,热烈,华丽。 “央央,央央,我想死你了。”花群一把搂住走近的言央,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我也想你,花儿。”言央笑着说,下巴搁在花群肩膀,拍了拍花群的后背。 “央央,我老早就想来看你的,你还好吗?”花群问,微微皱着眉。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花群说。 “嗯,央央,他给了你那么多委屈,他竟那样看你。”花群说,忿忿地,两年了,每每想起都余怒未消。 花群有一肚子关于燕绥的坏话,也没处说去。 “央央。”花群怜爱地看着言央,喃喃地喊。 花群伸长手臂握住言央放在桌面的手,又心疼地喊了一声“央央”。 “对不起,央央,是我害你受这么多委屈。”花群说,真诚地看着言央,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 花群早就想跟言央说清楚,可是言央并不想提跟燕绥有关的话题,花群几次插不进话,一边想着既然言央不想提,他就不提,一边还是不满燕绥五年都看不清言央的真心。 不过今天话题既然说到这儿,花群还是想跟言央说声抱歉。 “你说了什么?明明是我自己说的,你以为我不记得啦。”言央笑,眼睛里泪花还没散,让人看了去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嗯,知道啦,也许是命运之神太闲了,故意要戏弄我跟他吧。”言央说,“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 “知道他原来这么喜欢我呀。”言央说。 “这个很难说,就当是推迟了满足感,才让现在的我感觉幸福,加倍的幸福。”言央说,泪花已经不见,大眼睛亮晶晶的。 “不说我了,你怎么样?”言央问。 “他父亲还是……不理解吗?”言央问。 两年前,戚画跟花群在一起后便跟家里出了柜,他父亲火冒三丈,直接把戚画暴打一顿,放话他要是改不过来,永远不要再进戚家的门。 “他奶奶过世了。” “哎呀,不说了。”花群把菜单推给言央,“看看想吃什么?都饿死了。” 半瓶酒 去了索菲亚教堂,吃了马迭儿冰棍,在防洪纪念塔拍了照,最后去松花江边,看夕阳西下。 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往桌子边一站,只觉视线都暗了几分。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花群一脸懵的问。 花群“哦哦”着点头,两年前,就言央离开那回,那晚戚画带他来吃过,特别好吃,后来是当着人念过几回来着。 “燕绥,好多人。”言央小声地说,余光扫见隔壁有好几个女孩子看着他们,正满脸惊奇地窃窃私语,言央的脸不受控制地染上了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