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像崴了。”花群说。 燕绥自顾自的往前走,像没看见这一幕,他哪里还看得见,他什么都看不见。 “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看着眼前的两个大活人,戚画腹诽。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花群的倔脾气又来了。 花群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到了戚画背上。 “你……” “你才流口水。”花群说,声音哽咽,是在无声地哭。 花群在戚画的后颈蹭啊蹭,蹭啊蹭,眼泪鼻涕全蹭人身上,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哭出了声 “还是没有消息吗?”燕绥问,缓缓吐出一口烟。 此刻心里纵然有十万个为什么,但陈秘书不敢多问,传言他们燕总在外情人无数,上回还无情到直接拖人,怎么到这儿,就茶饭不思,不仅亲自从鸡头跑到鸡脚去找人,还萎靡不振到连公司都不想要了的节奏。 什么出行方式都已查过,除了查到言央在离开的当天下午三点在银行柜员机取了一万块现金,其他什么记录都没有。 老家,那个燕绥抱有最大希望的地方,不仅奶奶已经不在,竟然还有那么血腥残忍的往事。 回家,卧室已经收拾过,干净整齐,跟言央走的那天一样。 燕绥在情事上称不上温柔,他总是半是本能半是不甘地对言央予取予求,而不管他怎么弄,言央都会迎合,哪怕痛得直冒冷汗,难受得几天下不了床,也不会对燕绥说一句不要。 燕绥颓然地坐到书桌前,笔记本电脑的密码试过几次,都提示密码错误,燕绥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天,是几月几号来着? 桌面却干净得像言央的脸,除了系统自带,只有几个接稿跟画画的软件,社交软件就一个微信跟微博,以上,全部是退出状态。 只剩等待,等陈秘书那边,等花群那边,他也并不确定花群就算有消息,是否愿意告诉他。 燕绥随手抽出一本,翻开,只画了两张动漫人物便空着了。 燕绥越看越熟悉,这些全是这房子里的东西,翻到最后一张,是燕绥的脸,身体却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形态,下边配了一段文字,“昨晚的燕绥好野蛮,他一定不是人类,至少不是纯人类,他一定有野兽基因。” 把本子放回书架,最底层几本大小厚薄一样的本子引起了燕绥的注意。 燕绥依次排开,因为每本的封面都标注了时间,第一年,第二年到第五年。 准确的说,是四年九个月,他们在万物复苏的春天相遇,在天寒地冻的冬天分离。 是停电那天的他跟言央。 燕绥想起,那段时间心里很烦躁,试图用看书来平息,他并不想一毕业就回哈城,可是他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