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还没有回来。 言央离开他了。 燕绥快步往衣帽间走,能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的“咚咚”声,好紧张,像命运之神已经给他下了判决书,他现在就要去面对结果。 心一横,猛的拉开。 第二层满的。 第四层没少…… 为什么值钱的都在,他的央央却不见了。 那里是言央放他自己证件的地方,现在里面只孤孤单单地躺着一张信用卡。 他给言央的。 凌晨两点。 黑卡里的钱,言央一分没动过。 他认为言央喜欢的那些,或者说贪图的那些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拿走,连他买的日常服饰都没有带走一件,更别说笔记本电脑,手机了,如果可以,是不是连身上的衣服都不屑穿走。 思维像是被打开,很多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此刻像野草一样从燕绥记忆的犄角旮旯里冒出来,肆意疯长,紧紧覆盖在他身上,越覆越紧,几近窒息。 坐在客厅沙发里,燕绥垂着脑袋,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肩膀在抖,整个身体都在细细颤抖。 勉强冷静下来,燕绥开始想言央会去哪里?不想不要紧,一想,燕绥感觉心一抽一抽的疼。 老家?他只知道他是海南的,有一个奶奶还在,其他一无所知。 一通胡思乱想,猜测迷惑,头顶的灯没了光辉。 燕绥盯着外面愣愣地想,昨天,言央就是这个时候走的吗?他该去哪里找他,哪里才能找到他。 翻开通话记录,十一个红色的未接电话刺痛了燕绥的眼,他打电话是要跟自己说什么? “没错,言央一定是离家出走了,他什么都没带走,肯定还会回来的,还会回来的。”燕绥想着,激动地站起来,捏着手机在原地转了两圈,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燕总,早……” 可怜人家范总还一句招呼没打完呢,一大早上的就吃了闭门羹,果然流年不利。 看着就烦的手机好死不死的又响了起来,燕绥懒得接,反正不管是谁,都不会再是言央了。 “什么事?”燕绥说,语气不善。 “休,休到通知你的时候。”燕绥没好气的说。 “工资按时发,不会少你一分。”燕绥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一句话便免了林越的后顾之忧, “你是谁?”燕绥接起电话,眼看马上就没电了。 “林越?你怎么有言央的号码。”燕绥问。 “他没时间。”燕绥丢下一句,无情地挂了电话。 林越的电话言央没有存,燕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打开了言央的手机通讯录,列表里只有三个名字,他的联系人竟然只有三个,燕绥瞬间泪目,自己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