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夜晚是刺骨冰冷的凛冽寒风和随处可见的巡逻警惕,这里没有娇柔的女人伴身伺候,更没有所谓的香艳温柔乡。 可这并不代表,陆大将军真的什么都不知。 陆北宗实在是不想描述自己此时的身心与感受,他闭着眼呼吸粗重,脑海里渐渐形成了当时无意中看到的本子图。 搁后面那处的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些本子里淫笑玩乐的公子哥正在耍着他。 那位神君自从他自己开拓润滑之时就不再言语,周围的威压也稍微放缓,实在是让陆北宗松了好大一口气。 当少年冷眼抱臂瞅着陆北宗从柜子里拿出润滑的香膏时,赤红的眸子快速地闪过一丝不屑。 神君顺下的黑发搭落在他的脸颊,锁骨以及双肩之处,将他团团包围在少年的情欲中心。 “神君!”陆北宗瞪大了眼,少年突然将他的脑袋扳向旁处,并兴奋地张开了大口,露出里面尖锐的利齿,狠厉准确着咬上了沾有红色血迹的锁骨之处。 男人难耐着喘着气,周围黏腻的气息快要将他融化,开拓到一半的穴口也不自觉的收缩张开,企图在渴望着某物。 不仅是如此,神君霸道的啃咬方式直直的在他的胸部咬出了血口。 陆北宗逃避着闭上眼,胸部被舔咬吮吸之感瞬间放大无数倍,陆北宗无法形容也无法描述,整个人都将酥在了这场本不应该出现的情事里。 神君噬血,最喜用尖齿咬破皮肤,再用舌尖舔着冒出的血珠一卷吮吸进嘴里面。 神君眸色深沉,嘴角边还沾着这位祭品鲜红的血迹,他已有多年没在尝到这让他兴奋不已的味道了。 少年舔着拇指手背上四处蹿流的鲜血,将本就红润的唇瓣沾染的如深夜里粘毒绽放的曼陀罗,又像是话本子里专门勾引人的魅妖,哪还有一丁点儿作为神君该有的威武样。 他被神君抬高了腰身,强行扳开大腿根部,不给男人一点儿喘息的机会,噗呲一声直直的将巨物全部插进了狭小的后穴。 身子像是从下面劈裂开成了两半,钻心窝子的疼。 “真紧。”神君突然感叹了声,紧接着身子一动,抽出被穴肉包围的巨物再毫不客气的趁着陆北宗大口喘气之时直捣敏感点。 在少年神君次次凶猛的攻势下抓破了身下的棉布褥子,又不得不被人抓着腰和手臂将其攀在神君身上冷酷的盔甲上。 后穴里的巨物一刻都得不到歇缓,每当其抽插碰到敏感的那点时,崩塌的快感像是泉流般将陆北宗冲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就像是条即将窒息的鱼,喉咙干痒,渴望着清凉,却又只能被强留在这情欲盛燃的火焰中心。 他被神君压在床上全身不得动弹,下半身虽然两腿大张任人摆布,但是上半身却是直直的怎么也不肯屈服。 穴口边混杂着些许红色的淫液禁不住的往外流,配合着男人的闷哼,折磨人的疼痛伴随着颤栗的快感让陆北宗几乎是发了疯的想逃。 黏腻的淫液从穴里被快速带出,又粘成丝儿黏在男人的腿根处,被神君咬破的腕间也正流着血再被少年一一舔尽。 从他去庙里祭神时他就注意到了,表面的功夫做的挺足,但是心里却并不把他这个神君放眼里。 ———————— 粗硬的巨物在湿润的后穴里肆意捣弄,碾压着让陆北宗难受的点。 被肏开了的后穴开始食髓知味,违背着身心的意愿不断贪婪吞噬着硬挺的巨物。 “唔!”男人被逼的将脑袋深埋进褥子间,抓着其余各处的手不断挣扎缩紧。 陆北宗长年在外,声音低哑富磁性,神君光是听着男人被实在肏极了而发出的难耐闷哼,都兴奋的差点没了限制,就要把人往死里肏干。 陆北宗被肏的狠了,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开始没了倔强的求饶。湿润的又沾有打滑的泪珠,更加激起了神君的虐待欲。 少年兴奋着勾起嘴角,将抽出的巨物在陆北宗以为自己能稍喘一口气时,迅速插入溅起一阵的淫水儿,刺激的陆将军当场痉挛着再次进入了高潮。 突然夹紧的后穴让神君不爽地抬高了男人的腰部,同时身下倏的用力,粗壮的巨物快速擦过体内的敏感的那点,让陆北宗终于再也受不了的崩溃了身与心。 神君故作怜爱着抬起陆北宗的下巴,实则强迫男人在他眼前崩溃逃避,却又无法逃离只能被迫的被干到眼神迷离到恍惚。 刺耳的威胁逼迫陆北宗咬破了唇瓣,铁锈的血腥味给他快要逼疯了的头脑终于带来了点清醒。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无论是那脆弱的一点还是湿滑的后穴,只要神君的肏干一次不停下,他还是会被带入无尽的深渊高潮中。 他怨不得什么,既然是自家弟弟犯错也是他主动承担下了当祭品的责任。 陆北宗绝望地闭眼,却又在神君一次又一次凶猛的撞击攻势下,被弄的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每当这个时候,陆将军都手忙脚乱的用手牢牢的攀住神君的后背。 又能听着那下面粘黏的淫液和肉体拍打的撞击声是如何的响亮,激烈,让陆北宗羞耻万分却又不断的沉迷在其。 后穴深处似是有无限的瘙痒,难耐。 借由着体位的重力,这一下子把快要了他命的巨物,直接一股劲的吞到了陆北宗最难耐的深处。 接二连三的疯狂快感让陆北宗当场就没了理智,抛弃了自己作为将军的理性。 “哈,哈啊……”这个位置进入的里面实在是太深,神君精力充沛又力气大,下手没轻没重,直把陆北宗精瘦的腰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激动的抓住陆北宗的肩,把人压在靠外面的床板上,同时下身用力猛地抽送着这越发诱人的后穴。 稍带着挣动,都能让陆北宗即可羞耻到爆炸。 将那用顶部换着法子的碾压,撞击,抽出来后的一股儿淫水必将全是那处所分泌。 他已记不清楚外面是何时辰,自己又被神君给强压着肏干了多久。 后穴里依旧是被塞的满满当当,合拢不起来的穴口主动张开了口吃下剧烈袭来的巨物,而陆北宗却还在不死心的想用尽最后的力气拼一把。 “你想逃哪去?” “你想逃哪去?”神君又贴着陆北宗红润的耳边问了句,“告诉我,陆北宗,你想逃哪去?” 少年笑的张狂且傲慢,满怀耐心的等了几分钟后,眸子里的情绪立即转变为了不耐烦。 清晨,陆将军府上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小公子不可!” “李副官,我只是几日未见兄长甚是念的慌,今儿你就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瞧一眼,我就瞧一眼,跟兄长说几句话就走。”陆北楠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心虚的。 上次因为气急喝多了酒,大着胆子去庙里做了荒唐事。不仅惹怒了神君,更让他心心念念的先生在塞外连人都要做不成了。 跟人说话时,不看人眼睛还尤其紧张的憋着嘴,多半是心里有事在说谎。 陆北楠也知道了这次他是见不着兄长了,萎着一张俊脸,老实的跟着李副官离远了陆北宗的院子。 “若是因为冒犯神君祭品的事,那也不用担心,大祭司那边已经商量好,找了替换的祭品补上了。” 李副官也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他只是把陆北宗交代给他的话全部跟陆北楠说了一遍,就要委婉的请人离开了。 陆北楠委屈极了,兄长陆北宗一向疼爱他,可这几日却偏偏反常总将他拒之门外以千里。 李副官怕陆北楠后面乱惹什么祸,就直接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说出,“这几日将军正在和大祭司商量秋末过冬的事宜。”这秋冬一到,那塞外城后面的蛮子们就开始不老实。”这事陆北楠知道,每到秋冬那些野蛮的异族人就开始觊觎大魏的物资。 说到神君的庇佑时,李副官的眸子里突兀的闪过敬意的光。 “小公子这话可就猜错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信神,而且最近将军为了祈祷城里百姓能安稳过冬,经常出入神君的庙宇呢。” “清先生最近可还好?” 清先生本名为清似君,人如其名似君子真君子。陆北宗识他有才有华,骨子里又没有读书人的腐朽愚昧,特地接了人来府上居住好教识胞弟陆北楠。 却又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被知天命的大祭司一眼挑中为新任神君的祭品。 故陆北宗不得不带着匹人马跑去剿敌,将军府没了将军,城里没了唯一的依靠。 陆北宗在回城后,得知这次的祭品是他府上的清先生时。 “清先生是自愿的?” “何来自愿与否这一谈,能为城里百姓谋得神君百年宽厚庇护,已是似君此生莫大的荣誉。” 美人伤情垂眸总是易惹人心怜的,但即使是陆北宗也不能违背大祭司的要求偷换了人。 为了一个教书先生,得罪这里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就是得罪这里所有的百姓民众。 如今局面一变,当初心里甚为可惜的陆北宗,如今再说起这句话时,已是滋味百态。 清似君这几日明显比以往憔悴了些,他原本的住处早就被安排进神君的庙宇。 这事源头是由他陆家所起,陆北宗也不能把人就此放任不管。 “那件事情,还请你不要怪罪北楠。” “那日夜里,北楠确实是喝多了酒,来庙里面也找过我。” “只是为了逃避当祭品的命运?” “……将军这是在笑话清某了?” “胞弟一向愚笨,若是清先生早就有此意图,怕是早就弄到了手。” 陆北宗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不同,男人从战场上刚下来时,每次都是带着一身的扑鼻的血腥味。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清似君不可思议地瞧到陆将军在喝茶时,后脖子那边还有块暧昧的红痕,惹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清似君还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然而陆北宗却是先一步推开了茶盏。 “时间到了。” “啊……” “可我早就过了而立了。” 待陆北宗正要离开前,终究是憋不住的清似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这样说是冒犯了将军。” “可似君也希望将军多念些自己,那位新上任的神君,可是个嗜血成性的魔头啊……” 被称为清先生的白面柔弱书生,正是原本该为祭品的美人。 清似君和陆北宗一样不是本地的原住民,但是来了此地就融入遵守此地的规矩。先前他一直依靠陆大将军的庇佑,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恰巧那几日,塞外蛮子们不老实的很,接二连三的攻击附近的游牧人家。 清似君在大祭司日日夜夜的逼迫下,最终不得不咬着下唇流着泪的答应了。 楞了好久才想起来,依照那人的相貌被大祭司选中也确实是合情合理。 陆北宗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比自己的胞弟还要担忧的立即就去找了清似君。 “只是……要辜负将军多年来的好意栽培了。” 他守了这塞外疆池五年有余,费尽心思才最终获得本地百姓们的爱戴。 “清先生……受苦了。” “陆将军。” 因为上次因为陆 这事源头是由他陆家所起,陆北宗也不能把人就此放任不管。 “那件事情,还请你不要怪罪北楠。” “那日夜里,北楠确实是喝多了酒,来庙里面也找过我。” “只是为了逃避当祭品的命运?” “……将军这是在笑话清某了?” “胞弟一向愚笨,若是清先生早就有此意图,怕是早就弄到了手。” 陆北宗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不同,男人从战场上刚下来时,每次都是带着一身的扑鼻的血腥味。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清似君不可思议地瞧到陆将军在喝茶时,后脖子那边还有块暧昧的红痕,惹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清似君还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然而陆北宗却是先一步推开了茶盏。 “时间到了。” “啊……” “可我早就过了而立了。” 待陆北宗正要离开前,终究是憋不住的清似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这样说是冒犯了将军。” “可似君也希望将军多念些自己,那位新上任的神君,可是个嗜血成性的魔头啊……” 陆北宗迈进院子的右脚在即将进院时,突然停下。 陆北宗停下脚步,他在踌躇,院子里来了位不速之客,而他可能还不得不去见人一面。 男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开着的木门就迅速被一阵风自带起关上。 陆北宗抢先开了口,院子中心里,身着黑红战袍的少年,神色悠哉的蹲在脚下的剑柄之上。 陆北宗立即领会到了神君的意思,只是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城里的夜巡时间。 “神君,现在不行,能否等我巡逻完回来……” 这位新上任的神君脾气暴躁,耐心极差,陆北宗已经体验过了惹怒神君的下场,他不想再招惹第二次。 神君嗜血,这事他早已有所体验。 大祭司口中的祭品,不仅要负责神君的性欲,还要背负着饲养神君的重要一职。而这次神君的饲养,则是要他最喜欢的鲜血。 然而下一秒一股快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威压,立即镇的他迅速跪地弯下了脊背。 “谁允许你割那边了,过来。” “神君……” 正当他要像往常一样扯开衣领时,哪知神君突然一个闪身,直接拽住人动作的手腕,一字一字说出了让陆宗北瞪大了眼的话。 “神君!若是神君不满意,待我巡逻回来了任神君随意处置……” 陆北宗哗然,神与凡人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任是他有百般的不愿意,也只能顶着羞耻闭目坐在石桌上脱下了裤子。 直到一股刺痛迅速袭来,陆北宗强迫自己忍住想要闭起双腿的欲望。然而今日神君却是存了心的不让他如意。 陆北宗憋住的喘息声不断加重,男人有些控制不住了,抓着桌子边的手指不住用力,指骨泛出了白边,下唇也几乎是被咬出了血。 他想发出声音,想不顾规矩再次像神君求饶,可神君却像是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抓着大腿的手指开始逐渐往后移动。 “神君!不可以在这,在下的将士们会……” 神君用着戏谑的恶劣笑容向人耳边暧昧舔舐道。“哦,忘记告诉你了,你的那些将士们是看不到我的,也就是说万一有人进来了。” 神君的真名无人知晓,就连在此地驻守已久的大祭司都是摇头不知。 大祭司抚摸着手上茶盏,双目却是早已眺向了远方,“从古至今,历任神君每一百年更换一次。而至今为止,能获得神君信任的祭品。” ———— 他想开口发泄些什么,却又话到嘴边,只能哼出压抑到心底深处的颤腔。 “神……神君……” 然而这却给了故意使坏的神君,最好的机会,宛如陆北宗有意迎合般。坐在桌上的动作使得陆北宗张大了腿,下身噗呲撞的更加深了。 本就要使人融化的快感,弄的陆北宗在神君发力撞击后,几乎是再也控制不住,一向威武不屈的大将军浑身猛烈颤抖。 神君笑着调侃道,“这些水可都是从你那流出来的。” 陆北宗仍是不肯轻易放弃抵抗,落日已降,而陆大将军却依旧坚守着本职。 陆北宗只觉得腿弯里着了火,一路熊熊不止,直随着腰部蔓延至四肢百骸,将其全身都烧至成了灰烬。 承受着神君侵袭的后穴快要收缩不住,从穴里带出的淫液喷溅着洒了大半个桌子。 “不要……不!” 陆北宗无法在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恐慌,像是渴求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可怜人。 从后穴溅出的淫液打湿了下身,也自然而然的打湿了这唯一逃生的桌子。 在神君暧昧的舔弄安慰下,陆北宗瞪大了眼,后颈被快速刺穿,与此同时下身肏弄的速度再次加快。 “陆北宗……” 陆北宗在外出巡逻归来时,正好路过了新建成的神君庙。庙里面的人见是大将军来了,急忙出门迎请陆北宗进庙。 庙里的老人特地邀请陆北宗也来试试,陆北宗本欲拒绝,但奈何架不住人多的热情。 竹签上的结果让他有些意外,解签的老人激动地说着恭喜将军,陆北宗抽出了个大吉的上上签。 “若是虔诚许愿,愿望会有几率实现,是吗?” 那就许愿他能再得到把称手的铁剑吧,陆北宗对剑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是怪的是,自从上次那把跟了自己两年的剑碎了后。 距离上次见到神君已有三天之久,这三天里,陆北宗还是过着以往的日子,若不是今日恰巧遇到了神君庙,陆北宗都要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了。 这边的习俗是即将婚娶的人,必须要在前一天去祭拜一趟家里的老祖宗们。可很不巧的是,这家有个老祖宗位定居在了靠近蛮子的营地旁。 随行的李副官打趣道,可不是个上好的风水位嘛,蛮子们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着呢,可没有比这更好的位置了。 然而就在一行人祭拜完即将返航时,还是被附近的蛮子们发现了,陆北宗迅速让将士们调整队形,先把护送的人员带着撤离,陆北宗和剩余的人员负责断后。 危机时刻,陆北宗管不得这些,随意从一具尸体上取了把剑。这把剑刚一上手,陆北宗就觉得不可思议,宛若有人暗中助力,剑与人此时融为了一体。 使了几下力后,除了轻巧锋利倒也有几分称手。陆北宗沉思着,想着这把剑若是一把菜刀就好了,军营里的厨子,正缺一把这般锋利好使的刀具。 陆北宗一愣,手里的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了个活生生的人。 神君抓住了放肆的手指,手指穿插着将陆北宗的手扣在了他的脸上。 “神君是听到了我的许愿,来实现我的愿望了?” “不轨之徒调戏姑娘时,也是用的这种姿势吧。” 三日不见,这人的嘴巴倒是贫了不少。 “找我祈愿,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边的民众供奉神君,他们足够的虔诚,足够的信任。对于神君而言,这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倒是谈不上,只是神君吃着这边民众们的供奉,也总得做出点实际行动。陆某深受此地民众们的爱戴,是因为驻守此地是我的职责。” “他们是不会怎样,但是不代表陆某不会。” 常年镇压此地的大将军又怎会是等闲之辈,这人是不怕死,不畏惧死,面对神君放出的若有若无的威亚。 “既然作为祭品,若是神君不善不作为,自当玉碎瓦全,也不愿苟活于世。” 他瞥了眼陆北宗献来的茶,顺着陆北宗饮用过的杯口搅动着里面的茶水。 陆北宗被人抬起了下巴,神君摸索着这人的触感,手上的水珠顺着下颌一路流至到陆北宗凸起的喉结,再流至衣领口中流入里面深藏不见。 顺着水珠流淌的路线,神君手指划动着按上沾水的喉结,前一秒还在不屈不抗的将军,下一秒一阵哆嗦,神君满意地笑了。 “教教我如何当名你心目中合格的神君,是善是恶,全由你选择。” 神君今夜也如同往日一般,站立在神君庙前,瞧着塞外的最后一户人家熄灭了灯火。那家的孩子今日格外的顽皮,父母哄了好一阵子,直到母亲将他抱进怀里,哼着歌才让调皮的孩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陆北宗和他说到家人一词,神君有史以来的沉默了一次。他醒来时候就是这里的神君,醒来后便是孤独一人,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连以前的记忆都不曾存在。 翌日清晨初现,神君突然被自己惊醒,他的脑海里面散过几个零碎的片段。他做了梦,梦见一个沾着鲜血的少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悲愤地跳进了锻造池的火海里。 陆北宗昨日倒是一阵好眠,胞弟陆北楠最近越发的听话,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今日从京里面带来的家书应该也会及时送达,顺带着上面还送来了些其他的消息,据之前来报的人说,是好事。 “陆北宗,你干的好事,让我体验凡人生活,而不是让我体验凡人的噩梦。” “抱歉。”陆北宗有些踌躇,此时此刻,他不敢多做什么动作。 “你怎么不哼歌啊?我看那些父母安慰孩子时候,都会哼上那么一首,一首……总之你快哼!” “住口!”这下好了,陆北宗真把他当成孩童来看了,神君及时止住,想他也是有脸的神君,怎么能受此等侮辱。作为报复,他朝着陆北宗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只是被一只蛮横无理的小猫咬上了。” “什么?我们终于能回去了?” 陆北宗在一旁瞧他高兴的走来走去,有些不忍心地继续道,“只是回京述职,短暂的待会儿,还是要回来的。” 李副官在一旁打趣笑道,小公子只是待了半年就受不了,比起将军,还需要更多的锻炼。 将信件收好后,陆北宗安排手下招待好差使,从明日起将这边的琐事安排妥当,待月底即刻启程回京述职。 待旁人都退下后,李副官走上前小声打探道,“将军上次许的愿望果真灵验了?” 自从他许愿能有把合适的剑后,不出两日大祭司就差人送来了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怎么,你也动了心思?” “我打听过了,据说是百试百灵。” “虽然我也是信着神君的,但是一听这百试百灵心里还是存疑。” 李副官闭上了嘴,他望了眼左右,这才小心地说道,“最近来了不少做生意的外地商人,他们听到这事后都在那边说着,能做到百试百灵的都不会是正经神君。” 这话倒是把一向不苟言笑的陆北宗弄笑了,他放下手中茶杯,“提醒他们,下次若是再有这种放肆言论,被这边民众听到了护卫队可保不了他们安生。”看向胞弟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变了?陆北宗愣了下,他的手指摸向脖子上被咬的部位,虽然已经不疼,但是要想恢复好却还要个几天时间。 “将军来了,庙里近来人实在是太多,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赎罪。” 陆北宗赶紧招手示意停止,他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情要问。 “怕是因此,特地诽谤啊。” 陆北宗了解完后又在前面待着坐了一下午,今日还愿的人居多,陆北宗仔细听了才知道许的多是些小事,都是些家人健康,平安喜乐。 “如何?” “那也不该所有都应允…” 神君的声音这时又变得狡黠,他故意拖长尾音,“许愿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吾可是有好好听汝的话,是否该赏……咳咳,总之,吾做的如何?” “仅有这些?” 话音未落,陆北宗从这人的眼眸里瞧出了些别的东西,他开始后悔刚才说出的那句话。 李副官已经提前离开,他在右脚刚迈开门槛时,遇上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在得到了确定的回复后,她带着手下的女眷们悄悄来到了陆北宗所在的地方。 陆北宗的脸色有些怪异,他在见到众多来人后,身子有瞬间的僵硬。 她收紧了帕子,又喊了一句陆将军。 “林小姐,不,现在应该尊称为一句夫人了。” “夫人也是来许愿的吗?” “我是来还愿的,成婚前曾在神君这许了诸事顺利,婚礼成功的愿望。” 属于女性的察觉让林小姐朝着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即上前倒了杯茶水递与陆北宗。 他这话使得陆北宗额上的冷汗更加颤栗,男人接过杯子轻抿一口,疏地握住杯壁的手指一动,顷刻间冒着热气的茶水洒满了全身。 陆北宗稍做镇定的举手,他的嗓音比起刚才更哑了些,“一些老毛病复发,吓到夫人了。” 突然止住的话让陆北宗的脸色更加狼狈,这人一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紧抓住桌檐。 说摆,林小姐就让丫鬟跑去找人,陆北宗惊得立即呼声叫住。 他的喘息声逐渐加重,陆北宗尽可能的掩藏住自己现在的不对,“让我在这独自歇会儿吧。” 虽然坐的隐蔽,但只要发出大点的动静,所有人的视线就尽会投望向此处。 陆北宗抓住桌檐的手指不断颤抖加重,习武之人的忍耐力本就比一般人要高,然而原本平整的桌子,硬生生地抓出了一道凹痕。 “神君,不可在这……” 他极力喘着气,狠下心咬住手背,却还是止不住脸上浮现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