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侜睨了一眼过来,冷淡地打量她这副遭过罪的模样:嘴唇干得已不复水润,唇周发红,身上一片脏污,右手垂在身侧藏着。 “饿了,偷吃了路边的芒果,过敏。”她如实说来,声音有气无力。 此时的邬锦肚子干瘪嘴唇发干,忍不住环顾一圈车内,然而车里能吃能喝的只有他喝剩的一小瓶水。 杨侜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近乎冷漠地说了句:“渴了就自己拿水喝,总不能是两只手都断了吧。” 杨侜无奈,把水瓶不管不顾地塞到她怀里。 他重新发动车辆,掉了个头,回去。 转头,余光瞥到了后视镜里的自己,一时被那里头的模样给吓住了。 她饿了两天就变成这样了吗? 赶在那瓶水掉落前,她慌忙拿起放在双腿间夹紧,随后用左手拧开瓶盖,再用左手拿起,仰头一点一点地把水抿进嘴里。 杨侜侧眼,多打量了她两眼,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嘴唇却抿得紧,没说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车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两边都是商铺的街巷。 杨侜关车门的动作一顿,“买水给你喝。” 他把那些东西都塞到她怀里,让她抱着,她垂眉打量,包装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不过她还是凭着生活常识瞧到了吃的喝的,还有一套印花家居服。 “饿了就先吃。”杨侜并不喜欢废话,直言道:“待会找个地方给你洗澡。” 不一会儿,车拐到了那栋镂空的木屋前,黑狗对任何陌生的人和物体一视同仁,几乎车一停便对着一车二人叫了起来。 这就是他给她找的地方,他知道这个地址,这个木屋囚禁过她!邬锦心惊胆战,抬手就要去开车门,然而车门还处于被锁的状态中,她握着门把使出吃奶的劲也完全无济于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叫停她:“你还想回去就住手。” 她改为拍窗,左手右手齐上,右手使不了力气,中途改用右手肘,他买的那一大袋东西纷纷落在了车垫上。 杨侜暗自舔了舔后槽牙,放狠话,“把车拍坏了维修费就从你的嫖资里扣!”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人从屋里出来,来到车边,正是之前的她透过麻袋的缝隙看到的那个瘦小女人,而女人身边还站着那个熟面孔大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