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试图帮他的人，都被贬下界来。 “现在，谢柘与那个少年一起站在你的面前，你会选谁呢？” “李让尘。” 两道红衣让他晃眼，他却在一时之间无法抉择，当他犹豫之际，谢柘身后，明晃晃的斩神剑往他身后袭来，他瞪大双眼，伸手握住了谢柘，将他拉入身侧。 与此同时，原本被他救下的谢柘，也在顷刻间离去。 “李让尘，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从来就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荒凉，遗憾。 他一边笑着，一边流泪，伸手抚上腰间的泪，他再次恍惚。 可他为何流泪，是因为没救下谢厌七，还是谢柘？又或是，两者皆在指尖消失。 “张不问小心！！！” 可眼前的男人，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恍然笑出了声，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再见时两道身影已经退却到了远处，李赫谆扑了个空。 “怎么可能！” 谢厌七并没理他，恍如隔世般抱紧了眼前人，他语气中带着哭腔，“你吓死我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躲？” 他伸手，与虚空道中他方才的幻影一般，缓慢抚平他的眉眼，柔声道，“谢厌七，我没事……” 少年眼眶通红，却敏锐地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想张口问什么时，却见张不问脸色微变，将他往身侧一拉，伸手对上了李赫谆的手掌。 虚空道中，发出一阵撕裂声。 张不问想让谢厌七站在一侧保护好自己，可他却伸手搭上了身前的手臂，轻声呢喃，坚定不移，“张不问，这次，我想与你共进退。” 他对他的爱从来都拿得出手。 沉默良久，他轻道，“好。” “千年前的围剿他的仙神，我只漏掉了你。” 李赫谆脸色大变，“你……那些京主是你杀的？？？”他满脸不可思议，谢柘围剿之事出来后，当初的仙神便有仙神俱灭，凭空消失的情况发生，他一直以为是天道清除，可这里面，也有他的手笔吗？ 张不问拂袖，八卦阵从他脚底向四面八方蔓延，越往远处，越衍生出六十四卦，他们站的每一处，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可以试试。” 李赫谆有些恼羞成怒, 他咬着后槽牙，不管不顾地将所有幻境结合起来，往张不问攻去, 试图再次他迷惑神识。 撕裂的幻境后, 是少年冷漠的脸。 他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缓缓抬起，脚下八卦阵发出嗡鸣声，如远古洪荒处的古兽发出的一声低吟，震慑心灵。 六十四卦在一瞬间汇成天地一剑，径直朝李赫谆刺去，强大的威压之下，他根本没有动弹的可能，他瞪大双眼, 想费力挣脱开，却是徒劳。 一左一右, 一红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