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我们能成为朋友,周霓也不会是一个让你很舒服的朋友,我确信。她的五官英气却刻薄,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定定地看着你时,仿佛没有温度。她能做到无视我的寒酸吗? 我不擅长应对这种话。 我感到一团怒火在脑子里炸开了,下一秒,他就坐在了地上:我推了他。 好烂的一天。 他挤在两张桌子中间,尴尬地x1了x1鼻子。我知道,轻佻的人并不具备强大的内心,周霓这句话,应该是很有杀伤力的。果然,他故意说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人却缩回去了。 我就是在那一瞬间决定和周霓做朋友的。在那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人真的没有办法拒绝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人。 不过,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我还是拿了一百块压岁钱,买下了那双深蓝se锁白边的鞋,花钱的愧疚在看到周霓有些惊喜的眼神时消散了。这让我在很长时间内都觉得,在周霓面前可以抬起头来。 当然,刚刚成为朋友的我们,也并不会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聊。周霓虽然锋芒毕露,但社交距离控制得绝佳。真正亲近起来,是开学半个月后。 高中生总会对这些可以遐想到x的内容格外感兴趣,然而作为nv生,你又没有办法直说。这时我感觉到后背被一支笔轻戳,回头看去,周霓已露出会心的眼神。 于是,在大多数人还没有分清谁是谁的时候,我和周霓的关系已越走越近,几乎成了这个新组建的班级最亲密的两个人。在那个y雨连绵的青春期里,我第一次觉得不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