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拿出手机问刘秘书：“可以拍照么？” 苏晏将治疗中病患情况和人员流动都拍了下来，方便随时查看，拍完就把平板电脑还给刘秘书。 有护士偶尔经过，看起来步履匆匆。不远处的草地上有病人在晒太阳，还有不少人另外一条小道中的凉亭里聊天说话，瞧着岁月静好，一片祥和，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这处疗养院非常不错。 江夜安：“病患增减报告也是，北院病患的死亡率太高。” 江夜安：“可以去看看。” 江夜安：“挖开那些有木牌的地方，看里面的情况。” 好像不太道德。 而且尸体都已经火化了，只有骨灰，这视觉冲击就没有尸体那么大，再者他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江夜安：“墓地没有监控摄像。”他上午就已经留意过，墓地很简陋，没人守着也没有监控，应该是觉得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行窃。 苏晏研究了一下疗养院的地形，发现从门口出去往左边走，绕过一片小树林也能到那片墓地，只不过要多花点时间。 刘秘书什么都没问，开车送两人过去，苏晏叮嘱刘秘书不用回疗养院门口，就把车停在小树林里等他们就行。 绕过小树林来到墓地，苏晏和江夜安挑了靠近墙角处的一个插着牌子的小土包。这个位置很隐秘，隔着一墙的北院没有视角能看到这里，就算站在北院大楼里也看不见。 江夜安拿出来，还没打开就说：“空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片墓地里大多数盒子都是空的，所以阴气才会那么淡。 苏晏转头看了看，突然发现不远处左边墙角下有一个很特别的土包，这个土包之前一直在院墙的阴影处，两人都没注意，这会在苏晏的位置刚好一转头就瞧见。 两人对视一眼，开始挖这个土包。 挖了不到一米，木板铲到了硬物，是一个木箱子。 箱子上有锁扣，但只是搭着，没有上锁。 人影一动不动，苏晏觑着眼睛看，这才发现那不尸体，甚至不是人，而是一个……娃娃？ 这娃娃做得挺逼真，很精致的男娃娃，黑色碎短发，身上穿着卫衣和工装裤以及白色板鞋，简单时尚，有点像那种一比一的手办，还是能活动关节的那种。要是戴上帽子和墨镜，再加个口罩，往人群中一站，估计没人能看出来这是个娃娃。 而且这娃娃到底是谁埋在这的？北院的病人？他们怎么可能有钱买这种娃娃？ 江夜安摇头。 两人始终没想明白这么大的娃娃为什么会埋在这里，干脆就暂时不想了，一起把娃娃重新放了回去。 张正民给张正阳的报告里有那么多死者，如果这些人没死，他们现在在哪？如果已经死了，那他们的尸体又在哪？ 实际上魂魄要想成为厉鬼能报仇或者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只要怨气足够大就一定能成为厉鬼，不然这世上的厉鬼早就该泛滥成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