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cue的江夜安反应很快，点头说：“苏大师很厉害。” 苏晏和江夜安都看得出来，这张用了名贵化妆品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容并不自然。 苏晏说他想在北院吃，顺便跟那些少年聊聊。 杜玉莹表示出于安全考虑苏晏他们不能单独接触北院的病患，甚至不能在北院停留也太长时间。 吃午饭之前苏晏给南迦打了个电话，他要让懂黑客技术的南迦帮他查一些事情。 苏晏差点就忘了这个秘书在车上坐了半天。 刘秘书礼貌微笑：“还好。我在车上用平板电脑处理了一些文件。” 刘秘书：“比不了苏大师，您和助手小哥才辛苦，这一上午有没有收获？” 刘秘书：“这我可不知道，纯粹就是猜测。” 苏晏：“之前张总对张院长说过来看风水是临时决定，但实际上我们在前天就已经确定，我能不能问问张总为什么不告诉张院长实话，他们兄弟关系怎么样？” 刘秘书：“对于张总来说三天内的安排都可以算是临时决定。至于他们兄弟的关系，抱歉，我只是一个秘书，能在工作上为张总分忧，可私下生活中的情况就不太了解了，这也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更不能随意从自己的角度去猜测老板和家人的关系如何。” 苏晏：“刘秘书手上有没有疗养院的财务报告和人员增减记录？我想看看。” 江夜安：“有。” 刘秘书随身带着平板电脑，打开平板电脑调了两份资料出来，给苏晏和江夜安看。 资金方面就如张院长和他妻子说的那样，每年都是亏损的状态，但亏损不算太多，张正阳每年要拨给疗养院的钱看着不少，但以张正阳如今的身家来说，每年这点支出不算什么。 还有一些小的资金来源，比如卖菜和一些手工艺品。 种菜有了收获，手工艺品做得多了，疗养院就会拿出去卖，虽然卖不了大价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就北院的情况来说多一点点收入都是好的。 只不过有一个词叫欲盖弥彰，记录做得太过明细，反而给苏晏一种想要掩饰什么的感觉。 苏晏想到之前杜玉莹说医院中收容过一些精神异常的流浪汉，这些流浪汉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有的甚至智商还不如三岁孩子。而疗养院的收容记录中所有人的情况都清清楚楚，每一份个人资料都很详实。但这样的人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年龄？ 这样前后矛盾的情况让苏晏充分怀疑疗养院的人员资料有造假嫌疑。 大部分病患都是因疾病去世，病因都写得很清楚。疗养院里有医生，有诊断证明。 而且苏晏觉得，张正阳会让他来疗养院看，说不定也是发现了疗养院的问题，但一直抓不到实际证据，并且还有一些常人难以应对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