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这个石墩子往上瞧,正好是她家的阳台。
当年,温兰就是从阳台上看到浑身伤痕,趴在这个石墩子上痛苦挣扎的小猫。
后来,伤好后离开家里的小猫,每天傍晚都要在这石墩子上趴着,而温兰会在阳台上看它。
它陪着温兰,温兰也陪着它。
最后,它在温兰走后,也随她而去。
“你是不是,这些天,都,都不再吃东西了……”时暖暖觉得缺氧,说话都不利索。
她想起昨晚温兰问她的那一句“那……它吃了吗?”
或许前几天温兰喂它食物的时候,它就已经不愿进食了。
万物有灵,或许它早就预料到温兰生命将尽。
时暖暖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就要往一旁倒去。
可她没有倒在雪地里,却倒了一个猛扑过来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有她熟悉的气息和声音:“暖暖!”
时暖暖只往后看了一眼,眼泪就彻底决了堤。
“祁霜……”
“祁霜它死了……”
“祁霜!它死了,它把,它把自己饿死了啊!祁霜……”
“它那么爱吃,它以前吃的那么胖!它什么都不挑!它把自己饿死了……”
“它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它没有死,它把自己饿死了它……它……”
“祁霜我好疼啊……”
“我好疼啊……”
“怎么这么疼啊……”
祁霜紧紧地把时暖暖抱在怀里,听着她哭到几乎要昏阙的声音。
赶上了……幸好她赶上了……
祁霜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两滴清泪立刻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巴。
她抄起时暖暖的臂弯和双腿,将时暖暖抱起,带她往家里走。
一直到时家家门口,时暖暖的双手都一直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祁霜的衣服,她的脸整个埋在祁霜怀里,身子止不住地抖。
时暖暖给祁霜说过家门的密码,这一会儿祁霜脑子一片混乱,满脑子都是时暖暖崩溃的样子,心口处针扎一样的疼。
她一向记性特别好,却也输错了一次密码。
祁霜把时暖暖抱到她的房间,给她盖好了被子,用手捂住时暖暖冻红的双手不住地哈气,揉搓。
时暖暖流着泪,脸上不自然地发红,祁霜亲了亲她的脸和额头,竟是滚烫的热,这是要生病了!
祁霜连忙着急道:“暖暖,家里有药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