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 宋令实在想不起他何时主动找她攀谈过,不过那时不理他倒是极有可能。 “若是因为此事,你就如此待我,未免也太小肚鸡肠。” 宋令终于找到他俩结怨的根源,这位大爷,噢不,这位少爷真的真的小心眼之至,竟因为他主动攀谈而她未理他,就如此欺负她和哥哥。 他天天对她又辱又骂又唬她,不仅揍她哥哥,还常追着她跑很远作势要揍她,她要这样都能对他笑把他夸,她莫不是个傻子吧? 他却像打开了话匣子般,将对的她不满和盘托出:“你解开了?我可未解开,你本就该被我踩在脚下,为所欲为,你竟攀附上皇兄,处处躲着我,我越想越不甘心。” 难道她生来就该被他随意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若是有人撑腰,他便受不了了。 “是,你本就是我的,谁也不该将你夺走。” “还有,当年我去雀州寻你,你竟也不在家,为何见你一面这么难!你是天仙下凡吗!” 他冷笑一声:“好一句天意!若是天意你我无缘,为何你现在在我的床上?” 他复又说道:“若是当年见到你,把你办了,皇兄岂会再强求你做妾!你我命运又截然不同。” 宋令震惊无比,他当年去寻她竟然存了这种心思:“我那年才十三!” “下流!” 宋令惊道:“你敢!” 宋令赶紧拱啊拱的往床另外一边挪了挪。 她这是急吗?她这是慌! 宋令不明白何意,再一看他手中之书,竟是桃园遗梦,她脱口而出:“不是被禁了吗?如何你手中又有新的。” 萧昭文还真的将此书解禁了,宋令只读到三本:“堂姐身在后宫,还能继续写书?” 乍一听九两书林,宋令内心莫名一缩,真是奇了,每次不提也罢了,一提他,她就心里不痛快不舒服。 ……心中这份不痛快便应是眼馋那些银子吧。 宋令觉得与一个成年男子一起看这种书籍实在实在伤风败俗,这书理应她自己珍藏着无人之时或者与闺中友人一起偷偷看,现下虽说心中战鼓擂擂,输人却绝不能输阵,越是面上浑不在意,他就越无从下手,若她此刻表现出懦弱善欺,反而给他可趁之机。 他又翻了一页:“这个呢?” 他又翻。 “我反正已看过,谁还等你看完。” 果然:“是么,我倒觉得比以前好看多了。” “捆着吧,我只有见你捆着我心中才高兴。” “那你也不能一直绑着我啊,早晚也得解开吧。” 你绑条狗也到不了那份上,做梦去吧,肯定没有那一天:“那你给我解开腿脚,我腿麻了,再绑下去废了也不一定。” 竟也真的探身给她解开了,看来也是不怕她跑。 你当你宰猪呢!这也麻烦那也麻烦,麻烦你就回去睡觉啊。 “还是捆着吧,一会儿我来撕更爽快。” “好歹得洗个澡吧。” “我是说你得洗个澡吧。” “……我可有三个月未洗了。” 他们明明在讨论一件伤天害理之事,竟能平静和谐的跟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萧昭业扔掉书:“娶你?我可是盛齐王爷,你一个因不洁被逐出家门的郡主,如何配得上我!” “确实应该,汪海林便是我抓到的!没有我,谁帮你洗清冤屈。” “你父亲高不高兴与我何干!” 萧昭业道:“不如你就住在这里吧,这是丰都,不是你故家吗?” “是啊,我回去,我哪一日起兴想见你了就 “徐都丰都何止千里,你不嫌远吗?” “你是打算金屋藏娇吗?” 她气道:“你真是看不上我,又不放过我,何其拧巴?” “好,我留丰都最好,我看你以后也绝不会想我。” “你若想我,便不会如此对我!” “疼我保护我,就像当年太子哥哥那样。” 宋令听他问话,就像他能做到如萧昭文待她那般一样,她心想如你当年平日所为,萧昭文待她有多好,他便待她有多差。 “我若待你如皇兄那般,你可是能做到待我也如同待皇兄那般,天天缠着我,嘴上念着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我?” 宋令懵了,那时她八岁,如今她十七了。他的要求,不是说绝对做不到,而是压根就不该提。 他回道:“好,我也认真的绝无半点取笑之意的回答你,你若做不到,那你就给我生一个,若是生的那个做不到,你还会给我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