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霜问：ldquo渴不渴？rdquoldquo小霜？rdquo尤愿不确定地问。ldquo嗯。rdquo郁凌霜应声，拧开矿泉水瓶盖，又问，ldquo渴不渴？rdquo尤愿像是没听见，就直愣愣地看着她，像是还在确认。ldquo怎么了？rdquo郁凌霜又重新拧好瓶盖，视线没从她脸上挪开过。只见尤愿把头发胡乱拨了下，随后把眼睛闭上，重新躺回去，嘟囔着：ldquo我在做梦helliphelliprdquo前方的轿车动了，郁凌霜回过头，驱车跟上。这个小插曲过后，尤愿像是睡着了，后面一直就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五十分钟后，轿车才艰难到达ldquo向欣花园rdquo的地下停车场，明明只有几公里，路上一直在堵。郁凌霜下车，先进后座，给尤愿披上外套。她一个人操作起来有些困难，幸而这会儿的尤愿还是很乖巧，老实地被她从车里带出来，又靠着她进了电梯。输入密码，郁凌霜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让尤愿坐在上面，给尤愿换鞋。出门前她就把房间的空调开着，这样回来就不会那么冷，现在房间暖和，就算尤愿的外套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概是回到了熟悉的空间，尤愿的意识回落了些，她往沙发上一趴，随手捞过抱枕垫着。郁凌霜开着立灯，光线合适，不刺眼，她去兑了杯蜂蜜水，还放了根吸管在上面，她蹲在一旁，哄小孩一样把吸管往尤愿嘴里放。水温正好，尤愿多吸了几口才松嘴。郁凌霜把水杯放茶几上，迟疑了下，没着急给她洗漱，而是在软毯上坐下来，认真端详着尤愿的脸，轻声问：ldquo有没有哪里难受？rdquo尤愿努力分解了这个问题，慢慢摇头，又缓缓点头。ldquo哪里难受。rdquo郁凌霜脑袋凑近了些，声线温柔，ldquo告诉我吧，小愿。rdquo尤愿抿唇不语，只跟她对视。郁凌霜探手，把尤愿耳旁的头发拨了拨，下一刻，她的手腕被尤愿捉住，尤愿把她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脸，几乎是枕在上面。ldquo以后我什么都跟你商量，不擅自做决定了。rdquo郁凌霜张唇，靠得更近，她也不知道尤愿有没有听进去，但没关系，她会在尤愿睡醒以后复述，再说多少遍都行。尤愿还是没回应，闭眼。郁凌霜就着这个姿势看她，指腹在她的脸上摩挲。好半天，郁凌霜轻轻撤回自己的手，尤愿的眼睛就睁开了，对她说：ldquo我不舒服。rdquoldquo穿内衣睡觉不舒服吗？rdquoldquo对。rdquo尤愿皱眉。郁凌霜的回忆穿回一个多月前的夜晚，那晚的尤愿也是喝多了酒，不过比今晚清醒些，起码能认出来她是谁，可不论是那晚还是今晚，尤愿的睡觉习惯无法改变，都会向她提出自己的诉求。尤愿说话间，手已经从自己的毛衣伸进去，往后，解掉了内衣搭扣，又凭借着习惯脱衣服。郁凌霜没有任何绮念，她去卧室取了睡衣出来，闭眼，配合地帮忙。没一会儿，尤愿的毛衣、内搭和内衣都扔在了沙发上，她舒服地叹息一声，重新合上眼。郁凌霜看着她这副样子，唇角轻轻牵了下，随后把她公主抱起，放到床上。关掉台灯之前，郁凌霜在她的额头轻轻亲了下：ldquo晚安。rdquo回应她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helliphellip尤愿这一觉睡得很昏沉，中途醒来上过两次洗手间，现在睡醒还有些头疼。她喝得实在是有些断片，脑海里相关的回忆不多，就连郁凌霜到底回没回来她都不能确认，大半夜起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这些。现在光亮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她适应了会儿，拿过手机。就连昨晚给郁凌霜发的消息，她自己印象都不深刻，她翻翻朋友圈，一溜滑下来全是大家在说发2025年的第一条朋友圈，她随手翻了翻，把手机丢一边，拿着另一套睡衣准备去洗澡。实在受不了身上的酒味，一会儿还得把床单也换了。但推开门，她就看见郁凌霜在沙发上坐着，见她出来，朝她抬了下眉。郁凌霜穿着松垮的低领毛衣和休闲裤，装扮跟以往没多大差别，只让她意外的是郁凌霜鼻梁上架了一副细框眼镜。郁凌霜视力好，根本不需要戴眼镜。尤愿拉着门把，嗓音有些卡壳，她忽而想起来前几天还在看的百合漫，她误发给郁凌霜的截图里，那个女主就是这副装扮。ldquohelliphelliprdquo尤愿摸了下鼻，很心虚地问，ldquo你怎么提前回来了？rdquoldquo工作忙完就先回来了。rdquoldquo怎么不告诉我helliphelliprdquo郁凌霜定定看着她，眉眼松动，有些歉疚地道：ldquo以后都告诉你。rdquo氛围有些绷着，尤愿没回答这个问题：ldquo我去洗澡了。rdquo两分钟后，尤愿开了花洒。细密水珠淋着她，她禁不住连着叹气，实在是回忆不起来自己对郁凌霜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这让她有些没底。等她从浴室出来，郁凌霜在阳台那里待着，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玫瑰。看见她，郁凌霜走近，问：ldquo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quo一周不见，两人的相处不如分开前那样轻快。尤愿摇头：ldquo没有。rdquoldquo那等下吃早餐。rdquo郁凌霜看了眼腕表，ldquo或者说，早午餐。rdquoldquo好，我想再休息下。rdquo尤愿不太喜欢现在的僵硬气氛，逃回卧室。这才发现床单被罩不需要她换，郁凌霜在她洗澡的时间里给她换掉了，上面的线条小狗蹦蹦跳跳，她却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连忙解锁手机，点开微信。温觅醒了，在群里打招呼。她跟求救似的，给温觅拨了电话过去。温觅接听速度很快：ldquo愿愿，怎么了？rdquoldquo昨晚郁凌霜什么时候回来的？rdquoldquo怎么来问我？rdquoldquo我现在不好意思问她。rdquo尤愿抓抓头发。ldquo好像是快0点时候吧？rdquo温觅也需要回忆一下，ldquo等等，她已经醒了吗？rdquoldquo对。rdquo温觅说：ldquo你让她多睡会儿吧，是不是还需要倒时差？昨晚四点多我们才从酒吧出来，她来接送的我们，那会儿才不堵了。rdquo电话挂断，尤愿输出一口气，来到客厅。郁凌霜正在餐桌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她坐得直，形态优雅，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跟尤愿四目相撞。尤愿紧抿着唇，走过去，示意她不要动，而后摘掉她的眼镜，闷声说：ldquo不适合你。rdquoldquo为什么？rdquoldquo不适合就是不适合。rdquo尤愿拉开椅子坐下，她面前摆着郁凌霜备好的餐食，都偏清淡，也都是她喜欢吃的菜。郁凌霜看着放在一旁的眼镜，ldquo嗯rdquo了声：ldquo好，我以后不戴了。rdquo尤愿埋头吃饭，恍若未闻。郁凌霜看着她的侧脸，抿了抿唇，尝试着开口：ldquo小愿helliphelliprdquoldquo吃完你好好睡觉。rdquo尤愿现在不想跟她说那么多，因为郁凌霜就连提前回来也不告诉她，即使她真的觉得很惊喜，可还有之前的事情压在她心上，她现在再开心，也表现不出来多少，效果大打折扣。 ', ' ')